直到夜间,贺聿琛和秦简才找到坐落在山峰另一侧的村落。
经由贺聿琛翻译后秦简说明了来意,村子里的人都很乐意为秦简帮忙。
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慈爱的面向镜头打招呼,又笑呵呵的背过身去拉下衣服,露出肩胛骨上那气势十足的狼图腾,“狼是我们村的信仰,我们村子里每个人都纹了这个的。”
她又招来一个才不过三四岁的孩童,将男孩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他背上的纹身。
秦简拿起相机,咔擦一下将画面定格。
一连拍了十多张图腾,又简单的录了vlog,秦简才收起相机,和贺聿琛一起走上返程的路。
有了沼泽的九死一生经历,秦简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思。
就连拍到那和贺聿琛背上一模一样的狼图腾,她发现自己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喜。
翌日一早,秦简和贺聿琛订了返程的机票。
短短的四天行程,谁都不会知道秦简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到蓝湾怡庭,秦简仍是浑浑噩噩,她将手机关了机,没上网,去浴室洗了澡后,将自己丢在床上,倒头就狠狠的睡了一觉。
贺聿琛却睡不着,他抬手,在自己不停狂跳的心脏上按了按。
从深陷沼泽后看到秦简去而复返的那一瞬间,他这里就开始不停的跳,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他躺在床上,脑子却清醒得厉害。
隔天上午,贺聿琛已经回晋风报道,秦简在睡到自然醒后起床将那段vlog的素材剪辑,把相片打印成册,随后抱着相机和相册去了城东二环边上的独栋别墅颐明园。
那是秦婉的住所,从她病情反复之后,她就停职修养,一直待在家里养病。
从蓝湾怡庭过去只用半小时,到达目的地后,秦简抱着相机大步走向门口,抬手拍门。
两分钟后,脸色苍白的秦婉裹着一条羊绒毯过来开门。
从上次撕破脸皮后,她连敷衍的笑都扯不出来,抱着双臂漠然的看了秦简一眼后,转身就往大厅走。
“二……”
秦简追上去。
安静的客厅里,秦婉坐在沙发上,她清瘦的小脸绷得很紧,流露出一种孤傲的气质。
秦简抱着相机坐在秦婉旁边,“二姐,这几天我去了藏市,就是曾经贺聿琛生活过的那个村落。”
“想表达什么?”秦婉转过头来,眸色冷凝,“那个图腾并非独一无二?这段时间是我在发疯是我认错人?”
秦婉抬手将秦简手中的相机和相册抽走,随手翻看了两眼相册,目光定格在照片上男男女女裸露出后背的肌肤上那块和印象中一模一样的狼图腾。
她的手指倏地收紧,下一秒,她面无表情将相片抽出来,撕得粉碎砸在秦简脸上。
“跑这么远拍这堆垃圾,你想证明什么?”秦婉一脸讥讽的看向秦简,“无不无聊?”
那堆被秦婉撕得粉碎的照片纷纷扬扬的洒在地毯上,秦简的笑凝在唇角,心中有怒在燃烧,“你知不知道为了拍这些照片,我经历了什么?”
为了拍到这对在秦婉口中的垃圾,她差点被野狗袭击,贺聿琛甚至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