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玉含点点头，“丽嫔娘娘请您明日进宫一趟。”
不知道她是又想跟卫姝炫耀什么。
“知道了。”卫姝轻‘嗯’了一声。
玉含犹豫了下，问：“夫人，您要去吗？”
过去两年里，卫娇倒也时常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叫卫姝进宫，但多数都被卫姝拒绝，除非是有时在宫里被拦住了，实在避不开才会同她说几句话。
这要是搁在以前，卫娇恐怕早就闹起来了，但那几次她好像还安安分分的，什么都没说。
“不去。”卫姝淡淡道，“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去了无非是给自己找一肚子的气受。”
玉含听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好。”
不止是卫娇在变，连卫姝也在变。
她好像越来越不在意别人是什么想法了，一切都只随着自己开心。
这样倒是挺好的，至少不用受什么委屈了。
但卫姝的心中另有考量。
下月便是中秋，她届时要进宫，卫娇若是真的要见她，肯定会选在那时堵她的。
既然迟早都要见，她也没必要明天还要进宫去了。
反正如今卫娇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思及此，卫姝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
中秋到来之前，反而是另外一个好消息先乐坏了太夫人。
楚宁笙又有了！
她与谭鹤荣成亲这么久都没传出喜讯，连卫姝都以为她是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毕竟年纪不算小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如今又怀上，楚宁笙自己好像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清波堂里，面对着大家善意的笑脸，她微微低着头，不太好意思。
“虽是生过三个了，但你也马虎不得。”太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高兴道，“可有害喜？难不难受？”
“有一点，不算难受，还能忍着。”楚宁笙酡红着脸，声音如蚊子那般轻微。
卫姝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是害羞，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日子过成她这样，属实是幸福。
虽是经历了这么多，可她还能像闺阁少女那般的单纯天真，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卫姝笑着问她，“我怀孩子那会儿就爱吃酸的。”
“是啊，你爱吃酸的还是辣的？”太夫人问。
“好像……”楚宁笙细细回想了一番，才道，“爱吃酸的多一些。”
害喜时她什么都吃不下，唯独是那酸李还能吃下一些去。
“那看来这一胎是哥儿。”太夫人盯着她的肚子说道。
俗话说酸儿辣女，虽说也不完全准确，但从卫姝当初的经验来看，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既然爱吃酸的，那我让丫鬟给你备一些，回去时你带上。”卫姝笑眯眯道。
“那就多谢大嫂了。”楚宁笙这次倒是没跟她客气。
三人闲聊时，二夫人与乔氏也都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清波堂里难得这么热闹，聊着天，不知怎么的，提到了慧姐儿的亲事。
“我听说慧姐儿在议亲了？”楚宁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