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庭蓉更泼辣一些,边哭边骂,“阿奶,你看看孟庭舟讨的好媳妇,这大过年的把我们磋磨成什么样子了,把我们丢出孟家不说,还把我们衣裳都撕了,她有什么可豪横的呀。”
孟庭玉也恼火的道,“就是,岑十七这个贱人,她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们,阿奶,你可不能偏心,我那身衣裳可是我娘专门给我做了过年穿的,咔咔的就被她的人给撕了,她必须赔我新的。”
葛氏倒是没有哭诉;
只是抱着孩子,默默的淌眼泪;
被吓到,受了委屈是一方面;
衣裳没了,心疼又是另外一方面。
“哭,哭,哭什么哭,刚刚在山上要人哭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去,现在在家里嚎什么丧,都给我闭嘴。”
梁月荷恼火的吼道。
这件事,严格来说,算家事。
她这个内当家处理就好,所以孟延年也就没有插话。
最后,梁月荷指着苗冬梅,“老大家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冬梅一贯老实忠厚;
不会说瞎话的。
苗冬梅上前,开口道,“娘,庭蓉,庭玉只晓得说十七喊人撕了他们的衣裳,可是他们那撕下来的衣裳,都堆在院子角落呢,娘你自己去看看,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投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角落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料,虽算不上大红大绿,
但水红的袄子;
在挂着白绸的孟家院子里,格外的醒目。
一瞬间,梁月荷也似乎明白了岑十七要撕衣裳的根本原因。
孟家人还没开口;
许家人先冷笑了;
许家父子都不是话多的人,但陈氏却是个能言善辩的,她看着孟庭蓉道,“要我说,撕了你们衣裳是轻的,就是该撕,你们还好意思告状,活该!”
“你这女人,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孟庭蓉和孟庭玉都急了。
陈氏却铁着脸,“我说十七她撕得好,呵,我以前就听说过孟家二房处事不行,当时还不信,今儿一看哪是不行啊,这根本就是没有教养,别说是衣服,你们这群人都该给撕了!”
妹妹的葬礼,这群人不来就算了;
人情来往而已,她可以不怪!
但穿成这样跑来张扬,确定不是故意搞事嘛!
陈氏越说越激动;
眼看着就恨不得扑上去跟嚣张的孟庭蓉打一架了。
孟家人赶紧上前拉架。
孟延年开口道,“她大嫂,孟家二房没有礼数,是我孟延年教子无方,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她大嫂你先消消气。”
岑十七也在一旁劝慰;“舅母,别气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大家你一言;
我一语;
劝说了好一阵,才把许家人的火气压下去。
许宏德一家原本是要留在孟家吃午饭的。
但是出了这个事情,陈氏是说什么也不在孟家久留,一行人三人,说着就要走。
临走之前,许家人还放下了狠话,“姻伯,姻伯母,素蛾的事情我们许家很感激你们的宽容和帮忙,也麻烦姻伯给那些想要欺负三房的人带个话,虽然素蛾走了,但是我们还在,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十七,或者是欺负庭尧,我们许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