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快到极致,快到慕靳言丝毫没有察觉到。
此刻,铁丝与他的脖颈距离仅余两毫米,再靠近一分,她就能轻易割断他的大动静脉。
他的命,已然掌握在她的手里。
这场游戏,从现在开始,她说了算。
“别动。”
她唇角一勾,声线甚至愉悦和兴奋,眸底掀起一片寒意。
慕靳言垂眸,眸色犹如深夜一般的漆黑。
微凉的晚风吹了进来,暖色的灯光让他的面孔增加了些许的朦胧。
他眼底的情欲,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唇角升起的弧度,不断的下沉。
周身的温度霎时一寸寸的冰冷下来。
他毫不畏惧地握紧了她的小手,似乎笃定她不敢下手一般。
苏落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真是个疯子,连死都不怕的疯子!
他的眸底寒凉,不再有丝毫的怜惜。
她腕间一痛,脸色唰的白了,额头相继冒出细密的汗来。
手中的利器失控的滑落出去,被慕靳言一只手接过。
她的手腕被扭断了。
他甚至是将那枚铁丝放在手中把玩,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眸底带着一丝玩味,又带着一丝冰冷,讥嘲道,“铁丝这种危险的东西,也要对付的看看是什么人。”
对付温情可以,也想用这种东西对付他?简直痴心妄想!
苏落的眸子看向他,忽然就明白了,他笃定她不敢动手。
他眼底嗜血的眸光告诉她,她再次的棋差一招,落入他的手里。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蛋,顿了顿,用最温柔的声音,吐出最狠戾的话,“否则,只会伤了你自己。”
“啊——”他的大手继续施力,她痛的仰头惊呼一声。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的手腕无力的垂落。
她知道,她的手腕,被他扭脱臼了。
她无力的倒在了身后的床上,栗色的头发与白色的床形成了视觉鲜明的冲击。
她的眼泪滚烫的从眼角滑落,眸子因为疼痛而空洞,全身剧烈的大喘着气。
面前眸色阴沉的男人一把撕了她的睡裙,她的睡裙里,只剩下一件内衣。
慕靳言一把扯下,眸底却不沾染半点的情欲。
她的身体重重的陷在洁白的大床中间,浑身上下白到发光,化身为凌厉到极致的美。
他的大手双手细细搜查她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直到没有再次发现铁丝,脸色才微微好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回过神来的女人,伸出一只大手,向她靠去。
苏落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目光中透露着祈求,低低呢喃着,“别…不要…不要过来……”
男人置若罔闻,在她恐惧地目光中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啊——”苏落眉头皱的死死的,汗珠源源不断地向外冒。
他似乎极为熟练的接上了她脱臼了的手,然后挑起眉凝着她。
这一次的疼痛,比脱臼时还要痛百倍。
眼泪流的更凶了,全身的疼痛聚集在那一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生不如死的疼痛,令她几近窒息。
“给我叫医生…叫顾南城过来…好疼……”
慕靳言看着她苍白的神色,冰封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
连带着他的心,都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一般。
不让她受到点惩罚,她就是学不乖!
他低下头,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开始亲吻她眼角的泪,微凉触感让他眸底柔软了几分。
看着她尚在呆滞中的小脸,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还敢不敢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