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摇摇头:“这不怪你,我们连什么时候中的招都不知道。对了萧兄,可有见到柳麟他们?”
梁鹤祯摇摇头:“我之前也陷在幻觉里,还伤了她,一方谷的厉害这下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梁鹤祯叫醒了司妤,拿出了她之前画好的路线图。
“你好好看看,我们现在在的位置,是不是这里。”
司妤仔细对比了一下:“不错,我上次最走到最深的位置就是这里了。不过,现在人少了,你们是打算去找人还是继续往前走?”
这也是他们现在要面临的一个难题,若是回头去找人不仅耽误时间还有可能遇到其他奇门机关。可若是继续往前走,那剩下的那些人的安危只怕是很危险了。
柳麒看着自己主子,他不敢说什么。主子的身上毒拖不了了,可弟弟的安危他也很在乎。
左右为难,他不敢出声,只能等着主子做最后的决定。
萧悦长叹了一声:“梁兄,怕是要耽误你了,我得把我的人找回来。”
梁鹤祯点点头:“好,一起。”
萧悦很感激地点点头,一行人又往回走了。司妤拿着地图在梁鹤祯背上对照着实地:“之前我们应该是在这个位置走散的,之后我在这边,你在这边,他们两个在这边……”
司妤在他背上自说自话,过了一会,她将地图难道梁鹤祯面前:“朝这边走,他们很有可能在这边。”
梁鹤祯与萧悦对视一眼,这一次他们都相信司妤的判断。
“在那!他们在那!”司妤最先发现了柳麟和其他几个随从,他们都被倒挂在树上,脸色乌青像是中了什么毒。
将人放了下来,大夫提前准备的解毒药一股脑全都给他们试了一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人吐了一口黑血,脸色终于恢复了过来。
休息了一下,一行人再次按照地图前行。很快,他们就发现机关果然挪动的位置。
不过好在这些机关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很快就找到破解的方法。
这一路走得十分顺畅,连破了很多机关,就连八卦困阵他们也走了出去。
“快看,那……那应该就是一方谷的入口了!”他们已经隐隐看见山谷里的屋子了。
司妤长叹一声:“可算是到了。”
梁鹤祯将她放了下来:“可以自己走走了。”
司妤好像来劲了,就非要跟他对着干,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怎么?怕被你的娘子看到你背了我?那你可以告诉她,那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才受的伤,你背我一下怎么了?就是要你以身相许都是应该的。”
柳麒几人憋着笑意默默扭过头去,萧悦笑得肩膀一耸一耸,他突然想起一句老话来。拍拍梁鹤祯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入了谷,很快就听见一阵铜钟响起。
哒哒地脚步声朝着入口方向奔来,他们没有继续往前,就等着谷中的人过来。
“来着何人?”
几人一一自报家门,琴羽领着几人往谷中走去。
上了茶,琴羽目光清冷的扫过几人:“几位都是来求医的?可我怎么瞧着,除了这位,其余的人身体都好得很。”
萧悦站了起来:“在下的确身中奇毒,还望谷主能出手相救。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在寻妻的,梁兄把画像拿出来吧!”
梁鹤祯从怀里将画像拿了出来:“我从摆渡的老伯口中得知有人在河道上救了我的妻子,我一路追查到浔阳城,又从浔阳城到京水关,发现她应该就是被一方谷谷主带了回来。”
琴羽很认真地看着画像,然后又一脸疑惑地望向司妤:“你这画中人,不就是这位姑娘吗?”
萧悦摆摆手:“不不,这位姑娘是玄机城的五小姐,她是为她母亲来求医的。”
琴羽挑了挑眉:“那就抱歉了,我并未见过画中人。你们对以一方谷看来还是不够了解,我们谷主从来不外出给人诊治,又怎么会从半路捡回一个姑娘呢?”
梁鹤祯皱起眉头,看来一方谷是并不愿意承认了:“还劳烦姑娘仔细看看,这天下除了一方谷谷主,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快死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琴羽笑得将画像推了回去:“公子多虑了,若你妻子真的被救回来,我一定认的出来。我们谷中的确没有这么一个人,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找。不过我有句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这天下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一方谷的地盘上撒野。”
琴羽的话说得很温柔,可那威胁的意味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萧悦赶紧拉住了梁鹤祯,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冲动,先在这安顿下来,找机会我们暗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