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家族的人埋伏了半天最后却扑了个空,虽然想不明白,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粮食没有,但人在水上还可以想办法弄点鱼,还真不至于会饿死。但当晚他们的伤亡也很重,为什么也不用上岸买药呢?
费解得很,千丝红蛛的脸色已经气得很难看了。
“坛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追吗?”
千丝红蛛一掌拍在檀木桌上,顿时桌面裂开了无数条裂痕:“追,当然要追!飞鸽传书给每个据点,但凡有渡口的地方都派人给我埋伏着!”
一个手下仰起脖子很真诚的问道:“坛主,是所有渡口都要派人埋伏吗?我们的人手,怕是没有那么充足。”
千丝红蛛一巴掌给他扇了过去:“是不是傻?是去往盛平这一段水路的所有渡口!”
手下捂着脑袋充满去传信,正在这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坛主,上面来了一条楼船,那样式跟皇上坐的那条很像。”
千丝红蛛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没忍住又是一个巴掌给扇了过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难怪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几个人,这给我的都是一群什么傻子?”
士兵低着脑袋看自己的鞋面,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这位姑奶奶的恶名在外,他可不敢惹。
虽然嘴上是骂了,不过千丝红蛛还是格外小心到了渡口张望。上游的确来了一条船,这楼船有些破,窗户都没有。
她又看了一眼船上的人,这群人有些武功底子,不过绝对不是禁军。
一个貌似是军官的人走了过来,样子有些害怕千丝红蛛,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坛主,这船要拦下来吗?”
千丝红蛛顿了顿,距离有些远,她并没有看到船上有火烧过的痕迹。而且这船是从上游来的,难道是他们弃船之后才被这群人给占了?
“走,上船!”千丝红蛛十分谨慎,还是觉得上船一探究竟。若真是徐离本禹他们弃的船,那就可以根据弃船的地方推算出他们上岸的渡口。
若不是那条船,他们可就又浪费了许多时间。
楼船的速度要比小船快了很多,千丝红蛛都快把自己的内里耗尽这才追上了楼船。
“几位官爷,我们可都是正经跑船人,您这拦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呀?”
千丝红蛛要是能跟别人解释一句她就不是她了,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看似轻轻一推就把人给推出了两米远。
楼船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遍,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倒是弄了一身的鱼腥臭味。
千丝红蛛的火气更大了:“楼船拉鱼,可真有你们的!”
船夫笑道:“这楼船破旧人家便宜卖,我们买来打渔就很好呀!我大启也没有哪条律法不让用楼船打渔的吧?”
千丝红蛛又是以及凌厉的刀眼扫了过去:“走!”
他们离开后,楼船继续行驶,船夫笑道:“老大还真是英明,简直是料事如神!”他话音落下,吹了一声响哨,过了一会另一条楼船从上游的浅滩里开了出来……
慢慢驶出的楼船正是苏云染换掉的楼船,站在船头的人正是那老者。
“还是老大英明,咱们这条破楼船都搁置多久了,没想到今儿又给拖出来了。在每个渡口来这么一出,没想到还真就碰上了。”
老者只是淡淡一笑,苏云染跟他悄悄地说了一句,追她的人还在下游埋伏她。所以,他就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条破烂的楼船。在每个渡口来演这么一出,反正总有一个渡口会碰到这些埋伏的人。
老者捋捋胡子,自言自语道:“小妮子,老夫对你的承诺可是办到,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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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远州,州城。
城门外的茶寮里,两个穿着粗衣短打带着斗笠,正盯着来往的人观察。
“梁兄弟,看来这州城查得挺严的。”说话的人,约莫四十来岁,长得格外精神,端坐着喝茶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杀气。
身边的年轻男人气质就完全不同了,英俊儒雅,就算是身着粗衣也遮不住他身上的贵气。
“陆将……陆大哥不妨猜猜,如果他们是从郊远州上岸,这会应该住在哪里?”
这两人正是梁鹤祯和统领禹城军的大将军陆齐山。
陆齐山转头看了一眼梁鹤祯淡淡一笑:“我猜……你已经有答案了。”刚才梁鹤祯去给路边的小乞丐送东西,顺便打听了一笑事情。
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苏云染他们就在郊远州州城里,但依照他的推论,这里是他最有可能上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