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都是要守岁的,不过除了年轻人一般都只守到凌晨就散去。
玺华宫也一样,年纪大的早早就趁着酒意回去休息了,剩下一些年轻的还在喝着。
今晚参加宫宴的人都被安排在玺华宫住下,苏云染也忘记了这么一出要守岁。
脱不开身苏云染就装醉,梁鹤祯立马会意抱着她就开溜了。徐离本禹一直猫在角落看着这些年轻人闹腾,这会瞧见这小两口溜了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西兰园,梁鹤祯抱着苏云染回到寝殿。
苏云染脸颊虽然有些泛红,不过她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装醉罢了。
“相公,去年除夕夜我们还在大邢疲于奔命,弄得我都忘记了还有守岁这么一说了。”她不由想起了去年,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去年的情形似乎还在眼前,时间却已经过去一年了。
梁鹤祯也有些感慨,去年九死一生他们熬过来了,那一路的艰险也记得很清楚。
梁鹤祯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小锦盒递给苏云染:“娘子,新年礼物!”
苏云染掩嘴偷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知道给她送礼物真是难得。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簪,这玉的质地绝对是稀有的珍品,不过这打磨的百合花却显得不是那么精致。
至少跟这绝佳的玉质相比,这打磨的雕花的确是配不上这玉。
苏云染十分耿直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玉是上好的玉,可是这百合花的雕琢手艺却显得有些……拙略!相公,你上哪找来的?”她其实是想说,你上哪找来假货。不过看在他诚意满满的份上,她就不打击他了。
梁鹤祯脸色微赧,抱拳在唇边轻咳一声。那显得很尴尬的模样竟有些可爱,看得苏云染忍不住伸出了她的犯罪之手,一把捏住了梁鹤祯的脸皮:“原来我家相公还会害羞呢?”
梁鹤祯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皮也不气恼,但刚才还是尴尬又害羞的表情却变成了委屈。这可让苏云染这犯罪的手继续不下去了,松开手发现他的两颊已经被她捏得有些泛红了。
赶紧给他揉了揉:“我把相公弄疼了?”瞧他那一副受伤的小奶狗模样,苏云染这心都软了。
下一秒,这小奶狗就扑了人:“娘子欺负人,我要报复!”
她就说嘛,明明是只大狼狗怎么可能成为小奶狗呢?
唇齿相依缠绵悱恻,本来气氛很好,奈何门外响起了一阵咳嗽的声音。苏云染下了一套下意识就要推开还在啃着她锁骨的梁鹤祯,被推开的大狼狗一脸不悦。
表情顿了一下,明显是不想理会于是又继续扑下来。苏云染可不管他高不高兴,外面还有人呢,这种情景下他怎么还有那心思?
“嗯……谁呀……嗯……”被堵住了嘴好不容易透了气,苏云染忙问到。
“你爹!”外面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语气中透着一抹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一次苏云染是手脚并用,连推带踹将梁鹤祯弄下床去。这激动的反应,真是像极了干了坏事的女人。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某种大狼狗还坐在地上气鼓鼓的。苏云染赶紧拽起他坐回床上,给他整了整衣襟顺道威胁一句:“老实点!”
梁鹤祯这心里苦啊,这气氛烘托得刚刚好,正要进行下一步活动怎么这个时候老丈人就来了?来就来吧,还搞得他好像是在抓……那什么的。
“爹!”苏云染开门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赶紧拉着徐离本禹进了门,这老爹的脸色可不太好。
他心情能好吗?这一开门就瞧见女儿的嘴唇都肿了,哎呀呀,多水灵的白菜啊怎么就被猪拱了!
徐离本禹进屋之后就没给梁鹤祯一个好脸色,准确一点说就没给他一个眼色。
“爹,这次大邢派过来的使团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吗?确定安全吗?”这是苏云染最大担心的问题,如今在这些国家之中,大邢的国力可以说是最强大无疑。
开疆拓土到了大邢有史以来之最,拿下西域二十四国之后,大幅缓解大邢缺粮的困境。
大邢在其他国家眼里就是一座座金山银山。虽然大邢地理位置比较偏,但要是能拿下这些金山银山,他们也不会介意这大邢的位置有多偏。
虽然这次的和谈结果对大邢也有益处,但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大邢的皇帝竟然跟着使团偷偷过来了,还真说不定有人起贼心挟天子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