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傻眼,隔壁的屋子里,宋氏眼巴巴望着这边儿,脸上满是畅快,“李氏个狐狸精,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倒要看看等这些人找到李氏害我的证据,主子爷还能怎么护着她?”
尚兰不漏痕迹地瞧她一眼,心中不屑,嘴上却哄着她,“宋格格说的是,四阿哥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这李庶福晋瞧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却这么黑,可苦了您了。”
宋氏攥紧了被子,眼眶都红了,“我的儿,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我定饶不了李氏!”
见成功挑起宋氏对李氏的怒火,尚兰得意地笑了,然而没过一会儿,她的笑容却僵在脸上,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
不是应该在李氏的床下暗格里找到麝香的吗?这怎么会没有?
尚兰突然有些发寒,既然李氏屋子里找不到麝香,那这麝香会在哪儿?
她环视四周,隐约觉得不妙,“缓缓呢?那丫头去哪儿了?”
“缓缓?”跟着的婢女愣了下,“刚才还在呢。”
“这丫头去哪儿了?”尚兰抿唇,心里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随即,她听到有人喊自己,“姑姑,主子爷唤您过去。”
尚兰皱了下眉,应了声,转身告辞,往四爷书房走去,只是脚步却有些沉重。
“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吉祥?”四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讥诮的鼻音,“爷的孩子没了,爷怎么吉祥?”
“四阿哥节哀,您还年轻,孩子会有的。”
“嗯,孩子是会有的,可这不代表爷就可以轻易饶了害皇嗣的人,你说是吧,尚姑姑?”四爷坐在雕花椅子上,大刀金马,语气不善。
“那是,子嗣为贵,主子爷自然是要为宋格格讨个公道的。”
“既然这样,尚兰,你给爷说说,你这丫头说,是你指使人在宋氏的饭菜里下了麝香,可有此事?”四爷的目光直盯着尚兰,锐利而森冷。
尚兰心跳都停了半拍,“四阿哥,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呢,奴才是德嫔主子派来帮您打理庶务的,奴才一片忠心,怎么会害您的孩子?这纯属污蔑!”
尚兰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奴才跟了娘娘十年,您是知道奴才的,奴才对娘娘最是忠心,您是娘娘的孩子,奴才对您敬爱有加,万不敢害皇家子嗣啊!”
“爷以前从来不怀疑你对额娘的忠心,但您怎么解释这个?”四爷说着,抬手往地下扔了一个纸包,纸包掉落地上,散开,露出的赫然是带有独特味道的粉末。
“这可是从你屋子里找出来的!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要怎么辩解!”
四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瓷器相互碰撞,发出砰嗙的声响,也震动着尚兰的心。
尚兰伏地磕了几个响头,“奴才冤枉,这东西奴才从没有见过,定是主谋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陷害奴才的。”
“你是想说李氏陷害你的吧?”四爷冷笑几声,“打宋氏一出事儿,爷就将李氏禁足了,她人待在屋子里,还能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