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颇有些头疼,“上回那事儿,那丫头就是混说的,没成想竟然成真的,到让你把她看得神了,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惠妃你得相信大阿哥。”
惠妃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佟佳氏却让人将李云琴喊了过来,“丫头,你觉得,这回小四随圣上去打仗,可有大碍?”
李云琴有些无语,这是当自己是预言家了?她不好意思笑笑,“这奴才哪说得准,倒是四阿哥说噶尔丹并不难打,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虽说刀枪无眼,但以四阿哥他们的身份,即便真有什么,最多也就是小伤吧。”
“那本宫就放心了”,佟佳氏很明显选择性听了自己想听的话,松了口气,转头开了库房就收拾起来,杂七杂八给李云琴装了一箱,“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收拾收拾,让禛儿带回走用。”
李云琴看了看箱子,这是没少装东西啊,能带这么多东西去战场?
但她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应下,让小苏哈抬着箱子出了府,在宫门口儿又遇上了同样抬着箱子的大福晋一行人。
两人相视苦笑,各自上了马车。
马车内,李云琴打开箱子,找出里面的金疮药等药物,直接用空间里的药物替换掉一半儿,又重新混合了塞回箱子里。
玉瑶看着她的小动作,愣了下,“庶福晋这是做什么?”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四爷逞强非要上前线,受伤了怎么办?咱们府上不能没有男主人。”
“那这药......会不会暴露您?”
“金疮药不外乎就那些药材,我又不懂药理,谁知道是我做的?”李云琴踢踢箱子,“最多这些药也就是药效强些,以四爷的性子,发现不对劲儿也不会声张,至于他暗中查,怎么也查不到我头上。”
玉瑶这才放下心来,心里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主子爷可是皇阿哥,哪有皇阿哥亲自领兵上战场的,必然是没事儿的,这药也多半儿用不上。
然而皇子们随军出征才一个月,前方就传来了消息,五阿哥让噶尔丹的箭擦面而过,划破了面容。
消息传到京城,郭络罗氏哭得像个泪人,康熙皇帝已经带兵出去了,她连找人哭诉都无处可去,只好在太后宫里抹眼泪。
五阿哥胤祺打满月就抱养到太后的寿康宫养着,是太后将他看护到大的,他出了事儿,太后心里也不舒服,老太太好歹也经历了不少事儿,到底比郭络罗氏更沉得住气,她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宜妃,转着手里的念珠,“宜妃,哀家知道你心里头难受,可好在长生天庇佑,老五他只是伤了面容,这男子面容有损也不影响娶媳妇儿。”
“臣媳知道”,宜妃擦擦泪,“臣媳只是心疼胤祺,虽说男子伤了面容不怕娶不着媳妇儿,可他从小哪儿遭过这罪啊。”
“哀家知道,老五在哀家身边养大,是没遭过什么罪,可他是大清的皇阿哥,咱大清是马背上夺的天下,哪个男人是孬种?”
“臣媳明白,胤祺此番也算是为国为百姓而伤,臣媳这心里头是为他骄傲的,他无愧先祖,臣媳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