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屋脊上垂下的冰凌有几寸长,连日的暴雪让大家寸步难行,皇上不得不暂停了早朝,但要紧的大臣们却不得不裹着厚厚的棉服往屋里赶,谁让雪灾已经造成不少民房倒塌、百姓伤亡呢!
康熙在御书房坐着,额头的川字紧紧皱着,李德全站在门口儿往外瞧,神情却不见焦急,反倒透着讥诮。
“太子还没来?”
“回皇上的话,还没呢,已经派人去催了三回了,小苏哈们回话说是太子不在毓庆宫,好似出宫去了。”
“出宫去了?可知是做什么了?”
做什么去了?自然是花天酒地去了!李德全低头,没让皇上瞧见他眼底的鄙夷,腰弯得更深了,“奴才也不知。”
“再派人去找!大贝勒、三贝勒和四贝勒呢?怎的也没来?”
“大贝勒已经入宫了,只是甬道积雪深厚,宫人们也没有来得及扫出来,路上不好走,三贝勒一早儿被四贝勒喊着一同去施粥了,这会儿只怕还在回宫路上。”
“这两人倒是知道怜惜百姓。”康熙的神情和缓了些。
胤祉和胤禛赶回来时候太子依旧没有到,康熙看了眼外面,暂时也顾不得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了,同户部、工部尚书一同商议起赈灾一事。
事情都快安排好了,才见太子匆匆而来,“儿臣来迟,还请汗阿玛恕罪。”
“你做什么去了?为何会耽搁这么久?”
“儿臣领着毓庆宫的人去查探灾情去了。”
“混账!”康熙气得脸都泛红了,“查探灾情去了?你带着酒去体察灾情的?你糊弄谁呢!”
“儿臣、儿臣是先喝了点儿酒,后来听说灾情严重,就”
“国事要紧,百姓的安危要紧,朕这会儿没空治罪于你,滚回你的毓庆宫好好想想!”
大贝勒得意地看着太子被骂,转头就被康熙瞧见了他幸灾乐祸的神情,顿时更怒了,“胤褆,朕瞧着你很高兴?老百姓还受苦受难呢,你高兴什么?你弟弟做错了事儿你竟如此喜不自胜?为人兄长,你就这么教导弟弟的?”
“儿臣知罪。”胤褆早被骂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有经验,立即低头跪地认错,康熙摆了摆手,“去办你该办的事儿去!”
众位阿哥退出去,刚出门儿走远些,胤褆就开口了,“二弟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啊?这酒气熏天的,想糊弄汗阿玛怎么也得洗漱一番换身衣服才是啊。”
“孤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