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只是我的法子”,李云琴笑笑,“这里头还有贝勒爷的参与呢,这些个严苛刑法,我怎么想得出来?”
“也是,福晋您那么心善。”张嬷嬷想着就想起来,“这么瞧,贝勒爷对您可真好,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也能放心你了。”
李云琴没有应答,玉瑶笑起来,“嬷嬷,您进府才几个月啊,您是没见过贝勒爷哄咱们福晋时候的样子,外人若是瞧见了,能吓坏。”
张嬷嬷愣住了,“贝勒爷还会哄人?”转瞬,她变了脸色,“哎呦,我的格格哎,这怎么使得?贝勒爷可是男人,是您的丈夫,这女则女戒上都”
“嬷嬷”,李云琴放下手上的茶盏,“额娘让你来是帮我管家分忧,也是让你在贝勒爷好好修养身子颐养天年的,我和贝勒爷夫妻之间的事儿不牢嬷嬷费心,我自有我的主意。”
张嬷嬷愣了,随即黯然道,“是了,我都忘了,格格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玉瑶见两人气氛尴尬,忙笑着打圆场,“嬷嬷从前也在宫里待过的,这宫里的娘娘和皇上之间相处也未必都是恭恭敬敬啊,您是没瞧见,宜妃主子还和皇上闹脾气呢,咱们福晋和贝勒爷有时候也会闹别扭,可福晋有法子,到最后还不是贝勒爷得哄着咱福晋?”
“玉瑶姑娘,你年轻,不知道这夫妻之道啊,没有那么简单,我在宫里待了十年,这男人宠女人时候,那是百依百顺啊,若是厌弃了,从前的小性子都是不懂礼数的罪名,我也是为福晋担心。”
“嬷嬷对福晋一片忠心,我和福晋都是知道的,只是,您真的是来的时候短,不了解情况,您啊,不妨安心瞧瞧,再瞧上几个月就知道了。”
“我这也待了几个月了,贝勒爷对福晋是真的好,可专房之宠向来是要不得的,我就生怕这往后”
李云琴看张嬷嬷的模样真的是担心,眼神也软了下来,“嬷嬷放心,专房之宠是皇上和娘娘都知道的”,她看了看玉瑶,“嬷嬷来了也有些时日了,玉瑶,你将贝勒爷的情况小声说给她,让她知晓实情,也免得一把年纪了还为我提心吊胆的。”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响,随即是玉瑶的声音,“嬷嬷,您没事儿吧?摔疼了没?”
“我没事儿”,张嬷嬷随后走进屋子,一瘸一拐的,眼神也有些发直,李云琴让玉瑶扶着她坐下,重新上了茶,“嬷嬷,此事乃皇家机密,因而额娘才没告诉你,我知你怜惜我,不想你整日忧思重重,这才让玉瑶告诉你,嬷嬷就将此事牢牢藏在肚子里,切不可往外吐出一字。”
“福晋放心,你是我奶大的,嬷嬷知道这事儿的轻重,一个字儿都不会往外说”,张嬷嬷应了句,也明白了乌拉那拉侧福晋为何现在还没有同贝勒爷圆房。
她稍稍平复了下,继而想到一个问题,“福晋,娘娘和皇上知道,才能容忍这专房之宠,可侧福晋不知道啊,这进门儿都十日了,也没有......怕是心里头恼恨死你了,这女人一生嫉妒之心,指不定做出什么来,老奴得为福晋好好盯着那院儿才是。”
李云琴叹息一声,张氏忠心是真的忠心,可就是太费心了。
罢了,随着她吧,她若是不做事,自个儿心里头也不舒服。
五日后,张嬷嬷终于开心地走进屋子,“侧福晋,人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