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却是高兴坏了,“我就知道,没人能去照顾出花的人还能自己安然无恙,这下好了,李氏是难活着回贝勒府了。”
绮罗皱眉看着自己主子,“虽说出花的人难以挺过去,可也不是都挺不过去,万一福晋平安回来,她一定会查到底是谁暗中害她,侧福晋,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这怎么能说是害她呢?”乌拉那拉氏唇角带笑,“我在闺阁中就同京城许多格格交好,我心疼那孩子,出个主意罢了,我也没想到一向有福气的人不过是外人谣传啊。”
“侧福晋果然聪慧。”
她们主仆二人在屋里头说着,外头有个小苏哈却悄悄离开了院子。
四爷看着跪在桌下的人,敲了敲桌子,“下去吧,今儿的事儿管好你的嘴。”
“奴才明白。”
屋内没人了,四爷突然笑出了声,只是笑声中却透着浓浓的自嘲,“苏培盛,你说做主子有什么好的,做个事儿不是顾忌这个,就得平衡那个。”
“主子,若是做奴才更惨呢,做奴才的连想护个人只怕都无能为力。”苏培盛小心地抬眼看看主子的脸色,这才迟疑地开口。”
“也是,当个主子总有些权力,即便暂时受挫,总有一日该收拾的还能收拾了,做奴才却没这个命。”四爷起身,“加强对侧福晋院子里的监视,莫让她再同外有过多接触,爷交给你个差事,在外面找找有没有什么药,让人整日浑身无力,看似风寒,却查不出什么来。”
“哎呦,主子,这等药可不好找。”
“不急,沈杰那厮接触的三教九流都有,你问问他,没准儿他那儿会有呢。”
“奴才明白了。”
行宫内,李云琴看着玉瑶,“之前太子妃的人都送前头的院子里了?”
“是的,如今伺候弘皙阿哥的都是咱们的人,您也不用再装病了。”
“弘皙那儿今儿瞧着怎么样?”
“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奴才瞧着小阿哥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连咱们弘晖阿哥一半儿都不如。”
“他生来就体弱,养得也过分精细了,不必给他加料,让太医好好诊治,等他天花挺过去了,我再给他调理身子。”
“福晋您还打算给他调理身子?”玉瑶有些不乐意,撅着嘴,“此番毕竟是太子妃和太子合伙儿坑害您,今儿个玉树过来的话主子您也听着了,小阿哥和小格格都等着您呢。您陪着弘皙阿哥治好病也就算交差了,干嘛还要给他调理身子!您真是太心善了。”
“这回你可猜错了”,李云琴抬头看她一眼,“我这可不是心善,我是做婶娘的,一个当婶娘的不过照看一段时日,就能将这孩子养得白胖些,看着精神些,落在皇上眼中,皇上会如何想太子妃?太子又会如何看太子妃?”
玉瑶顿时了然,“那奴才可得多叮嘱下那些小丫头,对弘皙阿哥细心些。”
李云琴点点头,没两日,习惯了婶娘照顾的弘皙就有些不自在了,“玉瑶姐姐,婶娘怎么没有来?我都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
“我们福晋生病了,在另一个房间歇息,过几日好些了再来瞧您,弘皙阿哥乖乖吃药,太医说你身体好多了,再用几服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