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知府大人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兵马都掌握在总督大人手中,此前我也没听总督大人说起过要来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爷总坐着也不是回事儿啊,您去问问那些人,这到现在了都没有见到总督大人的人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知府无奈地叹口气,“夫人,不是我不去问,刚才我已经打发李顺去问了,又被撵了回来。再等等吧,我就不信总督大人不现身!”
后宅内几位少爷的院子里此刻也乱成了一锅粥,小碗神色焦急,“少爷,这好好的,怎么说不让出门儿就不让出门儿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急死个人了。”
“慌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库尔敦眼中闪过一抹悲哀,“阿玛为官多年,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却没有想过自己也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如今这是有人来清算了。”
“清算?”小碗更慌张了,“是抄家吗?那往后咱们怎么办?”
“若只是抄家,大不了就是日子清贫些,怕只怕我连命都保不住,小碗,这是你的卖身契,若真有这么一天,你就说早就不是喜塔腊家的人了,至少还能保你一命。”
“小碗不要,少爷对小碗有救命之恩,您若是有事儿,小碗绝不独活!”小丫头哭的泪如雨下,“少爷,咱们去求那位夫人吧,连老爷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他一定有办法保您一命!”
小婉想到了一个办法,眼睛瞬间泛起了一丝光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也不行,咱们现在连门儿都出不去!”
小丫头急得不一会儿就一身的汗,却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封闭的知府大门儿终于打开了,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却是让知府一家瞠目结舌的女人。
“福晋,这......这怎么......怎么一回事儿啊?”知府听到消息赶忙赶过来,瞧见李云琴,眼睛都瞪大了。
李云琴没有说话,她身后的陕甘总督?勒忙给他使眼色,“这位是京城雍亲王府的福晋,奉皇上密令暗查你贪污受贿一事,喜塔腊大人,如今福晋已经查到赃款七千两,你作何解释?”
“雍.....雍亲王福晋?”喜塔腊大人傻眼了,“你不是太子妃的妹妹吗?”
“事出有因,不便告知身份,还请知府大人勿怪。”李云琴今日穿着倒是简单了许多,但一身的贵气却难以遮挡得住,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炉,笑着看着知府一家人,“喜塔腊大人,你可是亲口在我面前承认了违抗圣命,我的人又在山脚截获了你送往京城的银子,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银子......”
“银子是我阿玛借的”,知府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候,就听自己三儿子库尔敦突然开口了。
他顿时如梦初醒,“对!对!太子殿下要银子,奴才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找人借了些。”
“库尔敦”,李云琴深深看了眼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些不大自在的库尔敦,“你倒是反应快,这些年的圣贤书原来都读到这儿了?既然你们说借的,拿出借据吧。”
“没......没借据,都是熟人,哪儿还需要借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