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初让我做事儿时候,说的好听,如今我出了事儿,一个二个巴不得我早些死,免得我将他们牵扯出来,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只要我能活着进京,我死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夫人啊,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安安稳稳享受几天日子。”
喜塔腊夫人依旧愁眉苦脸的,“这死后我是没脸见祖宗了,咱们这一支儿到这儿断了,可怎生是好?”
库尔德突然跑到自己弟弟面前,“三弟,大哥平时对你不差吧?你同雍亲王福晋说说,救一条命也是救,救两条命也是救,让她也替哥哥我求求情呗,我不想死。”
“得了吧,大哥,你别求他”,库尔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真信四福晋的话啊?咱家犯的可是重罪,她一个女流之辈,皇上能听她的?”
“死马当活马医了”,库尔德白了他一眼,“不然你有什么靠谱的办法?”
“大哥,二哥说的对”,库尔敦目光无神,“四福晋不过是宽慰我罢了,就算她有心想保我一命,王爷也不会留我的性命!”
“你说你也是的”,库尔德有些绝望了,语气也就不大好,“你招惹人家福晋做什么,这下好了,我听说皇上这几位阿哥里头,属雍亲王最有实权,王爷若是肯开口,没准儿咱阿玛都没多大事儿呢,你这弄的,大家全完了。”
库尔敦没有说话,小碗不乐意了,“大少爷,我家少爷没招惹,谁能想到她是雍亲王福晋啊。”
“你闭嘴!”库尔德烦躁地吼了一声,又坐回了床上,脸色很不好。
李云琴见人已经被抓住了,问了问喜塔腊家的人没事儿,就又转身回去了。
这群人回到京城时候已经是腊月了,天寒地冻,穿着棉服带上披风,李云琴捧着手炉和四爷一同向康熙复命去了。
“老四家的,一路上辛苦了,你这差事做的不错,该赏,你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李云琴抬头看康熙神色平静,心里定了定神儿,“汗阿玛,儿媳什么赏赐都能提吗?”
康熙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听你这意思,是早就想好了讨什么赏了?”
“汗阿玛英明”,李云琴笑笑,“儿媳此番办差时候受了别人一份儿恩情,您也知道,儿媳一向恩怨分明,儿媳斗胆,求汗阿玛能留陕西知府家三子库尔敦一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康熙眼神微变,语气有些冷硬。
“儿媳明白”,李云琴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大清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按说儿媳不该为库尔敦求情,汗阿玛容禀,儿媳到山西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却不幸与侍卫们失散,幸得库尔敦出手帮助,才平安到达陕西榆林,若非如此,儿媳都不敢想会不会......儿媳恳求汗阿玛您能看在皇嗣的份儿上留他一命。”
“李德全,扶四福晋起来,地上凉,别伤了孩子。”
“儿媳谢汗阿玛恩典。”
被李德全扶起,李云琴依旧低头,态度诚恳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