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也很正常”,李云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大厨房的人都是跟随王爷的老人了,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我知道你和钮祜禄氏一同入府,情谊非同一般,可……莫说你们不是亲姐妹,就算是亲姐妹,又怎能说时刻一心呢?”
耿氏哑口无言。
四爷抬了抬手,“苏培盛,将钮祜禄氏喊过来。”
钮祜禄青枫很快就过来了,但对于李云琴的质疑,她却矢口否认,“奴才禁足在院子中,足足半月,这期间根本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奴才。”
耿氏愣住了,“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姐好不容易才找了梯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进到四季院中,只不过是为了给你送一些吃食罢了。”
四爷挑了挑眉, 神色讥诮。
“姐姐何故冤枉我?我禁足院中一应吃穿用度全靠丫鬟们出去领,福晋的人将院子守的死死的,怕是一只鸟都飞不起来,姐姐仅凭一把梯子就能进来吗?我潜心自省,根本没有见过姐姐,我院子的人都可以作证。”
耿氏被气得只觉得胸口发疼,她攥紧了帕子,心中明白过来,钮祜禄氏这是想在王爷面前立一个守规矩的形象,所以连自己帮她也不肯承认。
玉瑶却笑了起来,“难怪福晋您说一定要带弘晖阿哥来,您肯定是猜到了有人会说谎。”
“团子,来告诉你阿玛,你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儿子看到了耿格格和丫头翻墙进到了四季院儿,过了好长时间才又出来。”
“福晋,您怎么能为了害奴才教小孩子说谎呢?”钮祜禄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四爷猛地一拍桌子,“混账!弘晖才多大呀,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能说谎吗?你自己不守规矩变罢了,承了他人的情分,却还不知感恩!简直是畜生不如!”
玉瑶给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就将弘晖领了出去,李云琴这才又开口,“钮祜禄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我劝你还是从实交代!”
“奴才听不懂福晋在说什么。”
“耿氏念及姐妹情份,好心去看你,你却在她的茶中下毒,你这样做对得起人家吗?”
“奴才也是今儿才知道耿姐姐中了毒,可这毒根本不是奴才下的,福晋要奴才交代什么?您就算想诬陷奴才,也总要有证据吧?这样红口白牙的一说,就想定奴才的罪,那奴才是不是也能说这毒是福晋下的?”
“放肆!”四爷怒喝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诬陷福晋?”
“福晋有下毒的动机”,钮祜禄氏瑟缩了一下身子,下一刻意识到自己有些丢人,微微挪动一下身体,让自己跪久有些发麻的腿舒服了些。
她硬挺着背,抬头瞟一眼李云琴,才继续开口道,“福晋在府中独宠数年,奴才和耿姐姐入府后分了福晋你的宠爱,你心中自然不高兴,所以才故意寻个由头将奴才禁足,继而再对耿姐姐下毒诬陷奴才,这样福晋你就可以在王府继续独得恩宠,可谓是一箭双雕,福晋的算计未免也太精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