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府日日车马络绎不绝,想不让人知道都难!”李云琴将身旁的瓜果往玉瑶身侧推了推,“纳兰府也不知道劝着点儿,当真是人得意忘形了就会没脑子。”
“这不是挺好吗?”玉瑶不解地开口,“我听沈杰说,王爷如今最大的敌人就是直郡王,他若是这样没分寸,失了理智,王爷岂不是可以躺赢了吗?”
“你还记得我说这词儿啊”,李云琴抿嘴笑起来,“他没分寸是好,只是此刻有多猖狂,将来就有多落魄,我只是可怜大福晋罢了。”
“沈杰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姐姐和王爷若是不能坐上那位置,将来只怕就该我们可怜姐姐了。”玉瑶知道李云琴和大福晋一直交好,忙提醒李云琴。
“你放心,该出手的时候我绝不心软,我和王爷如今背负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的性命,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我倒是不怕什么,可我不能连累你们。若是直郡王执意要争,我还真就不怕。”给云泽理完毛发,李云琴擦了擦手,“是沈杰特意让你来提醒我的吧?都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的性子?”
“这回还真不是,是我自个儿在府里闷得慌,想来找主子坐坐,自从我有了身孕,所有人看我都跟个瓷娃娃似的,我如今可算体会到姐姐当初的感觉了。”玉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
“那是人家沈大哥疼你”,玉树撇撇嘴,“福晋当年怀着大格格时候,王爷可没有沈大哥贴心,你就知足吧,还抱怨呢,我看你就是来秀恩爱的!”
“王爷如今对福晋不也是百依百顺吗?”玉瑶脸都红了,羞涩地开口。
“正说你呢,怎的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李云琴翻了个白眼儿,“我花了多少年才让他成这样子?沈杰可是一眼误终身,能一样吗?你若是无聊,倒不如闲暇时候看着樱桃将账册好好理理,这阵子她可有些懈怠。”
“懈怠?这可不是樱桃的性子啊?”玉瑶有些疑惑。
玉树捂着嘴笑起来,“谁让樱桃遇见她那真命天子了呢?”
“真的?”玉瑶顿时有了兴趣,“什么人?在哪儿高就?品行如何?相貌如何?”
“这我知道,我和你细细说。”玉树兴致勃勃地开口,两人很快凑一起说话去了。
李云琴笑笑,起身往外走去。
前院,四爷和八爷正对坐喝茶,九阿哥无聊地在旁边听着。
“我来没有打扰你们吧?”端着果盘进来的李云琴脸上带着笑意,九阿哥顿时坐直了身子,“哟 四嫂来了,四嫂,我这儿有笔生意,想和你聊聊。”
“生意的事儿你找沈杰聊去”,李云琴在茶桌前坐下,“我找你四哥和八哥聊的是正事儿。”
“我这也是正事啊”,九阿哥拨拉着腰间的小金算盘,哗啦啦的响声传来,“真金白银的事儿不比朝堂的事儿小啊!”
见九阿哥一时半刻是不死心,李云琴叹口气,“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赶紧说!”
“是这样,弟弟我不是开了个青楼吗,近来西城那边儿来了个抢生意的,生意颇受影响,我打探过,不少客人都觉得歌舞陈旧,四嫂有什么办法没?”
李云琴还没开口,四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啊,九弟,你竟然敢开青楼?朝廷命令规定官员不能狎妓,你还敢知法犯法!”
“四哥,大家都是男人嘛,谁乐意只守着一个女人不是?出来玩玩儿,玩玩而已嘛!散散心、避避家里头的母老虎嘛!
“九弟这意思是……我和你八嫂都是母老虎?”眯了眯眼睛,李云琴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