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去,朕不想见他。”
“嗻!”
好一会儿,李德全才又再回来,康熙放下手中批好的奏折,看了看自己身边儿这个老奴,“他走了?可说了什么?”
“二爷还是那句老话儿,说是海东青的事儿跟他没有干系。”
“哼!”康熙轻哼了声,眼中闪过失望,“朕这个嫡子啊,当真是被朕给宠坏了,简简单单的招数都避不开,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将兄弟不和的内情给张扬出来,当真是眼里头没有这个国家,难堪大用。”
李德全低头,不敢说什么。
“朕问你,以你之见,你觉得此事是谁在背后作祟?”
“这......奴才可不敢说”,李德全心里一慌,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朕恕你无罪,你尽管说就是。”
“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敢肯定,二爷从前也没有笼住几位阿哥的心,更是和大阿哥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背后是谁在做手脚,奴才这脑子哪里能想明白啊!”
擦了把额头的汗,李德全胆怯不安。
康熙叹了口气,“储君不定,这些人心中难安,可即便储君定了,也未必不会出现罅隙,朕的这些儿子啊,都长大了,翅膀都硬了,朕这做阿玛的都要掌控不住他们了。”
“皇上说的是。”
“去告诉安妃,朕晚些去看看十八阿哥”,康熙越发觉得还是小儿子好,只有稚子还会用那种孺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有稚子想要的不多。
胤礽不知道汗阿玛对自己已然失望到极致,还以为只是觉得那天丢了面子汗阿玛才这般生气,本想着过几日哄哄汗阿玛一切就都好了,渐渐的,他却察觉出了,汗阿玛怕是真的生自己气了,他越发气恼,在府里也开始撒起脾气来。
瓜尔佳氏自从失去唯一的儿子后,脾气越发大了,她娘家根基深,也不仰仗胤礽什么,便再也不惯着他,连连被自己福晋给气着,胤礽脸色越发黑,李佳氏素来会抓住时机,倒是将胤礽给拉到了自己房里。
“又去那院儿了?”瓜尔佳氏手上捧着弘晳小时候玩儿的玩具,眼神森冷,头都没有抬一下。
“是。”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福晋一气之下拿自己撒气。
“还是那么会装模作样”,瓜尔佳氏呵呵笑起来,笑声却听着渗人,小丫头身子抖了下,也不敢说什么。
“去把刘格格给我找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