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玉被人拉出去,当街就拉了长板凳,外面顿时围了不少人,李云琴则让丫头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目光清冷地看着挨打的年如玉。
冷香小跑着去找四爷,高无庸却摇了摇头,“冷香姑娘,不是咱家不帮你,实在是我也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王爷早起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主子的去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打听?”
冷香急得额角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子,转头就想到了年家,她提着裙摆就往年家宅子跑,老爷前几日回来了,希望老爷这会儿能在府内吧。
这边儿年如玉的板子也挨完了,被婆子给拉扯的年夫人也被放开了,年夫人看着昏死的女儿,哭得声泪俱下,“福晋好狠的心啊,这是想要我女儿的命啊!如此不贤的人怎么能做亲王福晋呢?”
“以下犯上,我若是不惩戒了她,岂不是有辱门风?” 李云琴摆了摆手,“将庶福晋抬回府找太医诊治,再让大管事出来,与我核对账单,凡不是我同意的,拿了我印章支走的银子,一律清算清楚了报给我听!”
大管事从里头走出来,蹙眉看一眼李云琴,擦了把汗,身后账房先生捧着厚厚的账本儿,坐下来将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回福晋,这些日子除了正常的往来开支外,库房一共支出了七万两银子,其中两万五千两是王爷让沈大人支的,另外四万两均是庶福晋所为,庶福晋一共拿了将近三万两的货物,都是稀缺的高等货,此外还有一些现银。剩余的五千两是年家夫人假借庶福晋名义所支。”
“很好!王爷支走的银子我自然会同他索要,至于年家母女支走的银子”,李云琴打了个哈欠,“罗晋,报官吧。这商行乃是我的嫁妆,独属于我一个人所有,如今却失去了这么多银子,按照大清的律法,这怎么也得算得上是欺诈了。”
“这......”,还没有从女儿被打受伤的震怒中反应过来,年夫人又听到了李云琴要报官治罪她们的说法,顿时脑子嗡一下就炸开了,“凭什么?这商行可是王爷的,没有王爷,你这商行能有这么大?”
“商行的名册官府是有登记造册的,这就是本福晋的嫁妆置办起来的,你们以为本福晋失宠就能挪动本福晋的嫁妆了?荒唐!”李云琴站起身来,“年家说起来也算是书香世家,没想到却能做出这样谋夺主母财产的事儿,你们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王爷知道了一定会怪罪你的,福晋就不怕王爷责罚?”
“责罚我什么?因为一个妾私自挪动正室的嫁妆罚我?真是笑话!王爷做出如此宠妾灭妻的举动我还没说什么呢,纵然要罚我,也得禀报了皇上吧?”李云琴掸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往商行里头走,“大掌柜,召集诸位掌柜开会议事!”
“是!”
京兆尹很快就赶来了,听到是这样的烂摊子,顿时一脸苦瓜相,好在这时候,四爷也终于姗姗来迟,他黑着一张脸,年夫人跪着就开始哭诉起来,“王爷,奴才一家冤枉啊,如玉是拿了商行的货物,可那也是王爷说可以任她取用的啊!”
看热闹的人都还在呢,四爷如何能认这句话?顿时就变了脸,“爷何时说过这些话?”
见年夫人还想说什么,年遐龄瞪了她一眼,“你先回府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