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关夫人面色戚戚哀哀,“格格记得奴才的儿子就是,浩哥儿仰慕格格,听到格格说喜欢才华横溢的人,最好是位列三甲,这才用心苦读,听闻有人在卖科考的押题,才想买来看看,不料那卖题的人竟然是副考官家里的奴才,将科考的题目偷来卖给科考的举子,我儿这才不幸被抓了,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和格格有关,如今我儿被抓,格格不觉得自己应该负些责任?”
“关本格格什么事儿?”弘鸾撇了撇嘴,“你少攀扯本格格,我从来没有和你儿子说过什么心事儿,本格格就算有什么心事儿也只会说给额娘和姐姐听,如何会与一个奴才说这些?再说了,仰慕本格格的人多了,如何每个人做了奸犯科都得本格格负责?那样岂不是本格格要累死?”
“格格怎么能这样子说呢?你和我儿两情相悦,还有定情信物为证,怎么我儿一出事儿您就翻脸不认人呢?实在是太伤人心了。”关夫人眼泪说掉就掉,滚落的泪珠让人看了还真觉得她很委屈。
弘鸾还真没想到对方能这样说,一时间愣了下,随即才恼怒道,“休得胡言乱语!本格格乃是王府嫡出的格格,享有皇家的爵位和俸禄,怎么会瞧得上你儿子一个包衣奴才!本格格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不成?”
周遭的人都小声议论起来,这样的大戏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瞧见的,一时间王府门前和胡同口儿都围了人。
关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那荷包绣得倒是精致,天青色的料子上绣着鱼戏莲叶,绣工精湛,角落一个鸾字,她将荷包扬了扬,“格格且认认这是不是你的荷包?这鸾字可是格格的名讳?若非你和我儿两情相悦,这样私密的物件如何会到了我儿的手中?”
如何到的?
弘鸾还真不明白。
但李云琴却很清楚,她透过神识看到这样的场景,站起了身,往门口儿走去,清溪姑姑忙松了口气,“福晋啊,您也真沉得住气,若是旁人,第一时间就跑王府门口儿给格格解围去了,您倒好,这都过去两盏茶了,才动身儿。”
“走,瞧瞧热闹去!”
清溪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崴了脚,自己女儿被人诬陷了,这位倒是真不急啊,还去瞧热闹去?
那荷包被苏青给拿来递给弘鸾瞧了,弘鸾的脸色变了下,这绣工真是自己额娘的,这荷包到底是怎么落入关家人手中的?莫不是自己院子里有内奸?
她目光阴沉,冷着脸看着关夫人,“凭一个荷包也想诬陷本格格?本格格年年月月扔的荷包没有百个也得有三五十个,一个荷包能说得了什么?”
“格格承认了!”关夫人瞬间高兴起来,“格格既然承认这荷包是您的,那就是说,您和小儿的情谊也是真的了?”
“你......”
弘鸾涨红了脸,“你休要污蔑我的名声!什么情谊,我只见过关浩几面,如何就有了私情?”
“从前我当那话本子里厚颜无耻的人都是杜撰,如今我可算见识了真人物”,在丫头们的簇拥下,李云琴缓缓走了过来,她刚一出场,百姓们瞬间都安静了,这些年,李云琴手下的商行在持续不断地做善事,城外有收容孤儿的收容所,城内有给落魄之人住的院子,遭逢难处的人只要是调查属实都会有几个月的工钱可以领,只需要适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就可以,如果说四爷的名声是讲规矩做实事,那么李云琴在百姓间可以化为菩萨的化身了。
大家对她很是尊敬,从不会说她一句闲话,甚至四爷宠妾灭妻的名声传出去时候,老百姓们还有不少人在为她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