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李云琴开口,大家再度安静下来,她让下人搬来了椅子,让八福晋跟着自己坐下来,又让王府的下人泡了茶水送出来给围观的百姓们喝。
大家坐在一起等着雍亲王的到来,老百姓们自然是要小声议论的,这些议论的声音落入关夫人耳朵中,她只觉得脸都臊得烫,而王府之内,年如玉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待不下去了。
让冷香陪着,年如玉脚步匆匆走了出来,见到跪在地上的关夫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好看。
“姑姑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府去!”
“想走?”李云琴敲着敲桌子,“晚了!年氏,你既然也来了,那就一起坐着等着吧。”
“福晋,姑姑她自从表哥被抓进大牢后就有些神志不清,您别相信她说的话。”
“看来你知道她说了什么”,李云琴微微一笑,“我瞧着关夫人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得了失心疯,你既然想掩盖真相,那就不该让她跑出来闹腾!如今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为着我女儿的清白,这件事也一定要调查清楚!你这般。阻止关氏,只会让人越加怀疑你。”
真是抿了抿唇,“福晋若是执意要将脏水往龙在身上泼,奴才无话可说。”
又是一阵的沉寂。
四爷终于回来了,马车刚驶入胡同,百姓们就一阵热闹。
四爷下了马车,大家齐齐该跪地的跪地、该蹲身的蹲身,给四爷请安。
“起喀。”四爷面色阴沉,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百姓,视线直接就冲着李云琴而去。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周遭好像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为何要将此事闹得这样大?”
“王爷觉得关氏登门背后到底有没有人主使?”
李云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纵然是她,你也不该拿王府的荣誉去折腾!”
“王府的名望少说有一半儿是我挣回来的,没什么不可以的。”李云琴指了指有些贵不住的关氏,“此人不把妾身放在眼里,证据确凿却依然矢口否认,其实很想用刑来着,可又怕此人到处胡言乱语,到时候咱们王府的清名就更加浑浊了,难保宠妾灭妻的帽子就扣在王爷您的头上下不去了。说来,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着想才请您回来的。”
“诡辩!”四爷心中烦躁,但百姓们都盯着,他也只能压低了声音,斥责了一句,转身对着关氏时,语气就严厉了许多,“爷问你,那荷包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求王爷做主,那荷包的确是二格格给小儿的,奴才不敢撒谎。”关氏悄悄看一眼年如玉,心一横,依旧咬死荷包跟二格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