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他的?”兰锦歌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纪止墨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言阙对她的称呼已经变了。这女人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冲言阙道:“你到底有没有眼睛啊,言阙,你是瞎子是吧?这男人都要去重华宫将花绛月给放出来了,你却还说这都是我逼的?难道刚刚你没看到我挡在他的前面不让他走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呢?”
兰锦歌激动异常,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都要喷在言阙的脸上了。言阙极为无奈地抬手抹了把脸,然后语重心长地道:“止墨要是想要将花绛月给放了的话,肯定不会等到现在的。你昨天都已经将人给禁足了,他却到了刚才才忽然要去重华宫找人,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关系吗?如果不是你在止墨面前说了什么,现在他又怎么会去重华宫呢?”
言阙的话让兰锦歌愣住了,她觉得言阙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昨天她将花绛月禁足之后,纪止墨的确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的。而他说要去重华宫,也的确是在刚刚忽然而起的兴致。难不成这真的跟自己的行为有关系?她一大早地跑到乾元殿来找他,各种询问这男人的心思,可是他怎么样都不肯开口。一直等到自己终于气愤地冲他吼了一通之后,这男人才告诉她她猜错了,他对花绛月的感情是真心的……
兰锦歌越想心中越乱,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男人对花绛月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兰锦歌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便用一种困惑不解的目光看着言阙。言阙低头瞧见她这副情形,便叹气道:“现在想明白了没有?止墨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说那些话刺激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忽然想要去重华宫呢?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回你的昭阳殿去吧,要是再在止墨身边待一会,你们两个非得将对方给气死不可!”
言阙说完便用一种沉静的目光看着兰锦歌,他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摆出一副沉稳的姿态来让这个女人安心,毕竟她此刻的心情肯定是非常杂乱的。言阙的目光也带着一种沉定的温柔,兰锦歌抬头瞧见了,果然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下,然后望着言阙的眼睛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是当然!”言阙极为自得地将下巴扬了扬,一副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态,心想也不瞧瞧那些话是谁说的,是谁的脑子分析出来的,能没有道理吗?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纪止墨身边最亲密的人了,那个男人心中怎么想的,他还是可以猜得到的。
兰锦歌看着言阙这副骄傲的模样,脸上的神情转为严肃了,她定定地道:“我必须要去重华宫看一看。”
“你没病吧?”言阙听到她的话便下意识地问上一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兰锦歌却耸耸肩道:“我当然没病了,我只是想去看看纪止墨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