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说完,他将袍子甩起,径直地走向了屏障后。
如果迪落真的被国师欺骗,赫连容瑞不禁有些心疼。
退了朝,他孤身一人前往天牢走去,想起自己对迪落做的事情,赫连容瑞恨不得杀了自己。
迪落正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张狂的老鼠在她面前窜来窜去,令她有些抓狂。
除此之外,湿冷的天牢中还时不时地出现不知名的虫子,也令迪落胆战心惊。
门口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迪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自言自语着,双眼空洞无物,“我的死期就要来临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透过铁棱,迪落终于看清了,是赫连容瑞。
看着披头散发的迪落,他连忙令侍卫开了门,不顾大忌,径直走向她的身边。
在西域,君王是不可以进入天牢这样晦气的地方。
赫连容瑞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当务之急,他只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赫连容瑞蹲下身,向迪落伸出了手臂。
迪落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显得异常拘谨,“殿下要杀我,尽管来就是。”
赫连容瑞心疼地将她的秀发捋到耳后,轻声道:“本王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呢?”
这翻天覆地的态度,令迪落有些匪夷所思。
“殿下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是要杀你的仇人。”迪落再次提醒着。
赫连容瑞淡然一笑,“本王从来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在这之前,真相需要解开。”
迪落一脸不解,不知道赫连容瑞究竟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语。
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为她抚去身上的灰尘,道:“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切记,不论听见什么都不许冲动。”
迪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她也全部看淡了,早就没有任何的冲动了。
终于走出这天牢,迪落竟然有些不习惯。谁知赫连容瑞没有将她领出去,反而带她继续向里面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迪落下意识地问道。
赫连容瑞将手比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将迪落安置再不远处的地方,他便打开了一间牢门。
透过窗楞,迪落看清了,关在牢中的正是国师。
国师眯着眼睛正在小憩,见赫连容瑞的到来,他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这西域的天牢,呆的可还习惯?”
一上来,赫连容瑞就开始冷嘲热讽。
得知了国师的真面目,他只想赶快揭穿这一切。
国师死到临头,依然嘴硬,“与我们凤求国比起来,那还是有些逊色。”
见国师依然不知迷途,赫连容瑞开门见山地说道:“当年的事情,本王已经调查清楚,你是否愿意听听?”
听罢,国师开始不由得心虚起来,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警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容瑞斜眼看他,冷笑一声,“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在做天在看,也就只有单纯的迪落还蒙在鼓里。”
门口不远处,迪落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赫连容瑞这番有力的说辞,令她心有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