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脸颊红红的,“晚上还来一次吗?”
江佩离默。
对男女之事,江佩离没经历过,但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她知道像秦珩这种年纪的儿郎血气方刚,在那种事上……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而且,用手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不太懂。
但是想着秦珩当时的样子,应该是舒服的吧?
只是跟真枪实弹比起来,恐怕还差了点意思……
想到这里,江佩离干咳两声,眼睛看着别处,故作冷静道:“我又不是不愿意,你搞得自己那么辛苦做什么?”
嗯,很直白了吧?反正以身相许这种事儿,她早想过了的,现在心意表明了,更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知道的,但有些事,我还想等一等。”
秦珩垂眸轻声说:“你现在对我,仅仅只是喜欢。做那种事儿,也只是不抗拒而已,没有真的心甘情愿。我想等有一天,你死心塌地想跟我的时候,咱们再……”
“再不济,也得等到洞房花烛夜吧?”
秦珩笑起来,“我可是早早地把礼单都写好了,只要你松口,我立刻把你娶回家。”
“说得好听,你这登徒子忍得了那么久?”
“唔,我尽量吧……”
秦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事儿暴露在阿离面前有点丢人。
但面对她,秦珩又确实有点控制不住……
“我只能尽量,所以阿离,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
入冬了。
船在运河上走走停停了快两个月,总算是听得到华都的钟声了。
江佩离站在船头,抿唇望着雾气之中渐渐清晰的城门,抓着围栏的手指节发白。
哈出来的气都成了白色,手在外头放了会儿,几乎冻得没法弯曲了。
除去路上要花的时间,她在华都只能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要做的事儿还挺多。
“呼,阿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江涣裹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脸颊冻得通红,但他还是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来披在江佩离身上。
“你也是没烧够。”
江佩离把衣服拿下来递回去,神情淡漠,“自己穿好。”
“阿姐,你是女孩子哎!”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禁冻了?”
江佩离语气顿时变差,江涣缩了缩脖子,赶紧把衣服接过来抱在怀里,心里却觉着阿离最近当真是阴晴不定。
犹豫了半天,江涣还是忍不住开口:“阿离,这北方比咱们江南冷多了,要不你还是……”
一记眼刀过来,江涣立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习武之人倒也不怎畏冷,只是他们在南方生活惯了的,担心初来华都会水土不适。
而且,江涣想着阿离之前怎么着也受过重伤,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恢复得还不错,他也就放心些了。
“阿涣。”
江佩离望着不远处渐渐清晰的华都城门,手攥紧了围栏,平静问:“你还记得爹当年出征前说过的话么?”
“记得。”
江涣神情也认真起来,那话是刻进了他心底的:“宁可黄沙埋忠骨,绝不低头做二臣。”
“记得就好。”
江佩离这才笑起来,转过身,细心地给江涣掖了掖衣领,轻道:“所以到了华都,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能跪任何蛮族人。”
“阿涣,记着你是江家唯一的男丁。江家的气节,你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