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鹰从书房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迎面而来的乔蓝。
知道他是厉君衍的下属，乔蓝温柔的朝卫鹰点头示意。
却只换来了卫鹰一个冷漠疏离的眼神，继而直直的与她擦肩离开。
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或动作，宛然是将乔蓝当做一个透明人了。
乔蓝蹙了蹙眉，没有想到就连厉君衍的下属也对她意见这么大……
要想留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恐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乔蓝深呼吸了一口，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伸手叩响了房门。
书房内，厉君衍瞄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是张妈送药的时候了。
他下意识的没有多想，清了清嗓子：“进。”
说着，修长的手指拾过一旁的文件，认真翻看了起来。
本以为张妈会像往常一样，摆好药碗就离开的，但是这一次她停留在桌前站了许久。
“张妈，还有什么事？”
这一次他的语气多少柔和了许多，对于从小带大自己的张妈，厉君衍还是多几分敬重的。
“我……”
乔蓝认为自己应该跟厉君衍解释清楚早上的事，但是又不知究竟怎么开口。
她刚刚嗫嚅出一个字，正在文件下批注的厉君衍，握笔的手一顿。
他眉心缓缓蹙紧到了一块儿，仍然不紧不慢的扣好了钢笔，这才抬头看去。
“怎么是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质问，就让乔蓝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散干净。
“我……我来给你送药。”
厉君衍低哼了一声，眼中寒意升腾。
“呵，还真是不消停啊，书房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