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戬的一番话足以被定有谋逆之心,很快便传到了宫里,皇帝于御书房与内阁众臣商议玄家的事该如何处理。
听完同传的太监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柴彻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众臣吓的忙跪下,小太监上前欲搀扶,火急火燎的喊:“御医呢,快传御医!”
柴彻抬手拦下,“不用,退下。”
他一手撑着龙椅,狠狠攥住,一手颤抖着拿出帕子擦了嘴上的血。
“陛下,玄戬口出妄言,谋逆之心昭昭。”
“此子许是难忘当年其父受辱,恐日后会做出危害朝廷之事,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有想让他死的,自然也有想保他不死的,可玄戬这些话确实太过,几个大臣互相看了看,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为他辩解一二。
皇上朝下看着他们,目光从楼祯身上略过,并未似往常一样问一句“楼爱卿怎么看?”
他只淡淡的看着他们,那眼神里有悲凉,也有不甘,仿佛是少年登基的小皇帝终于看到了能够挣脱束缚的希望,这个希望,就是玄戬!
“我朝君主历来以宽厚、仁慈自持,诸位爱卿让朕因为玄统领的几句话就杀了他,是想让朕违背祖训还是想让这天下都知道朕恼羞成怒,滥杀无辜,坐实了他那些话?”
众人闻言一顿,楼祯身后的几个党羽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揣度这皇上话里的意思,此刻楼祯不出声,他们也不敢说话。
“十年前玄家的事,先皇都同意平反,他说错了吗?”柴彻自打听完玄戬那番话,整个人好像忽然尖锐了起来,从前在楼祯与一众大臣面前那般唯唯诺诺的劲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