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汐染悄悄瞥了温斯言一眼,见他神情急躁,却没有要动怒的意思,料定他还没有识破真相,也就大着胆子松了口气,同时思索起该怎样靠敷衍把他糊弄走。
走廊里的窗户开着,夜风徐徐的往里刮,吹得温斯言多少冷静了一点。
联想到方才宋汐染开门时,自己瞥见的内部格局,他越发突然觉得她现在的举动鬼鬼祟祟,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杏眼,时不时就往这边看,典型的心里有鬼。
温斯言的心情骤然变得糟糕起来,他为脑海中可能的猜想感到愤懑,一步步的逼近了质问:“你不让我进门,是不是因为在家里藏了男人?看来五年不见,你也不是很能耐得住寂寞。”
这话其实问的很没道理,公寓毕竟是宋汐染的家,两人如今的关系又尴尬,她不请他进去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温斯言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这套公寓的格局是两室一厅的,而宋汐染目前应该是独居才对。再结合一下她的反应,房间里肯定还有别人。
四目相对,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温斯言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整个人的精神都得了到安抚。
宋汐染觉得他这吃飞醋一样的语气实在可笑,神情明媚的侧过脸打量他:“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合同我已经仔细看过了,监控的事确实有写,但上面可没说员工要向老板汇报私人生活。”
她抬起水葱一样的手指,将滑下去半寸的衣领又往上提了提,殊不知这动作看在男人眼里,简直就是在燎火。
一想到自己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温斯言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无名火起,拧紧了柳叶眉,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朋友家的两个孩子正在家里睡觉呢,总不能打扰到他们。”
她这就相当于是下逐客令了,想让温斯言主动离开,不要再在这里打扰自己。
闻言,温斯言这才想起白天在公司里听到的那通电话,他周身的低气压毫无征兆的散去,深邃的眸子中现出庆幸,反问到:“是在幼儿园里跟人打架的那个么?”
相比于白心妍表现出的刻意与讨好,他更欣赏宋汐染这样直白的情绪,哪怕是在驱赶自己,也有种鲜活的美感,而不是死气沉沉的恭维。
说多错多,宋汐染垂着眼睫,没好气的回答:“是,你现在满意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