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喝着茶，些许片刻摇摇头，“为什么要说抱歉，母妃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该当做是一种自责怀着愧疚在心，这本就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错，把错归结到你身上，但其实……”
顾皎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当初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是她不想连累对她好，把她当女儿看的干娘。
“其实什么？”夫人看过来，目光带着奇异。
“其实，我……”顾皎看着她，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傻过，跟干娘决裂也是怕连累丞相府。”
这一身干娘时隔了十年，还能再次从他口中听到。
夫人愣住了。
好久。
顾皎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刚再说一件小事情，不像是在说自己装傻十年。
“你……”夫人好半晌才有点反应，受到太大刺激了有点接受不了，她一直觉得顾皎因为父母死了，受了太大刺激才会变得有点儿傻，可没想到她十年后听到这句话。
“嗯，很多事情不能明说，我只能说父皇母妃的死不寻常，如果我继续正常下去，接下来死的就是我，我不得不这样，十年了，希望干娘不要在自责。”顾皎说的很坦白，能早点解开是好的。
也该是解开的时候了，她已经恢复，皇上那还盯着她，不得不找个靠山。
“你小小年纪，扛下了这么多，丞相府虽比不得王府，可保你一人绰绰有余啊！”夫人眼泪滴落，十分心疼的抱住顾皎。
顾皎笑笑，鼻子有点酸，“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没事，反正过去了，活着长大，那些人想要动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告诉你是因为知道干娘你一直觉得心里难受，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现在也可以正大光明站在阳光下，我也不怕了。”顾皎说道。
夫人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也宁愿赔上自己的一生，嫁给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你这个代价太大了……”想到燕都传言，她心很疼。
顾皎无所谓的笑笑，“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各过各的没什么不好的。陆崇远权力大，皇上想让我捆住他，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反抗，那就将计就计吧，我无所谓了。”
“可是你还是你自己啊，你的人生难道就这样无所谓的过了吗？你真的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夫人紧紧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