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正喝着茶呢,听此话,指了指自己,“我?你师傅我可不是说书先生。”
箫景洛嗤了一声,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把视线投向那边——自她在山洞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
她也记不起她缺失的是哪一个部分……可她的潜意识又在告诉她,什么都没有缺失,她跟随她师傅白衣从秦国出来,一路往梁国走去。
等等!
箫景洛忽地一抬眼:“我们不是从秦国出来的吗,为什么秦国的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白衣不以为然地道,“你和我成天待在房屋里,要不是存粮告危,真的就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箫景洛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为什么我们要去梁国啊?”
白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真不记得了?”
“什么?”
“我们是租房的,没银子了,那可不就无家可归了么,好在你师傅我人缘广,在梁国还有个师弟投靠。”白衣晃着手里几乎不离身的折扇,感慨道,“只愿我那师弟不嫌我还拖了个拖油瓶过来就好。”
箫景洛抿了抿唇,“我不是拖油瓶。”
“是是是,你不是,”白衣指着自己,“我是,行了吧?”
箫景洛冷哼一声,正巧,小二也把菜都上全了,她才刚拿起筷子,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声传过来。
酒家里的人也都纷纷看了过去。
一排穿着整齐划一服装的人走了进来,行走间都带着煞气。
一般来这个酒家的都是江湖中人或者平民百姓,很少会接触到官家的人,掌柜的忙不迭地走出柜台。
“几位爷,来往里走嘞——”
领头者举起手中的佩剑摆了摆,拒绝了,后他一步的人上前展开了一幅画卷。
看到的人都陡然一惊,掌柜的也是强装镇定,上面的脸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了,但他还是看了好几眼,“官爷,您是要找她呀,可我们都没见过呀。”
“没见过?”
领头者黑沉着脸,环视了一下整个酒家的人,对视过的人都连连摇头,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箫景洛身上。
他伸手一指:“那个——”
“女的。”
箫景洛挑了挑眉,“我?”
领头者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箫景洛,随后快步上前,手直向箫景洛的脸抓去——
真是简单粗暴。
箫景洛心里冷讽一声,却也极快地反应过来,头往后仰躲过了那只手,在手转方向继续往她脸上抓时,被白衣手中的折扇给挡住了。
白衣始终笑脸相迎:“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呢,这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出手,未免太失礼了些。”
领头者目光如冷箭:“她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白衣手腕轻轻一转,那把折扇便轻而易举地把领头者的手给拨向了一边,“我的徒弟初入江湖,难免招惹了些麻烦人,遮遮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