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经距离那一天过了两天了。
箫景洛换了一身衣裳,把那张被她嫌弃狠了的面具重新贴了脸上,一如昨日的下去拿早饭,却在走过去的时候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讨论,声音还不小。
“我听说诡剑山庄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是我有一个亲戚的大姨妈的姑姑是里面的仆人,说是看到有一个人把一封信转交给了岳庄主,说是如果想要救回岳二小姐,就乖乖听他的话!”
“天啊,岳二小姐当真是被人绑了去?我还以为她是跟人私奔了!”
“怎么可能,岳二小姐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跟人私奔……不过我倒是听说她和一个在那种地方的人是有点那种关系,真的是让岳庄主丢尽了脸啊,还好岳大小姐争气……”
接下来的话下经络没有再听下去,只不过这些户爱已经足以让箫景洛心烦意乱,等她上去,将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白衣。
白衣一边听一边点头,只是始终专注着面前的好酒好菜,对于箫景洛说的内容没多放在心上。
等说完了,箫景洛一气之下把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容冷凝。
“你听到了吗?”
箫景洛一字一顿地问道。
白衣喝酒的动作顿住:“……听到了。”
白衣听到了的后果就是被箫景洛一口气灌完了整壶酒,然后硬拉着来到了诡剑山庄门前。
白衣跟在箫景洛的身后走着,看着箫景洛挺直了的背脊,眉尖似有若无地皱着,他当真是没有想过这个女子,倒真的有一点江湖人口中说的义气。
这是因为,记忆的原因吗?
这么想着,守在庄门外的侍卫拦住了箫景洛二人,目光审视着箫景洛:“你是谁?”
箫景洛不多废话,直接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面容,那侍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速地反应过来:“箫、箫公子?!”
箫景洛朝他微微颔首,抬脚便走了进去。
现在诡剑山庄和箫景洛离开时候的气氛几乎一样,甚至比之前的更为的低沉,侍卫在前面引着路,一边对箫景洛说道:“箫公子,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弄得整个庄都心惊胆跳的,生怕你也是和二小姐那样。”
“我没事。”
箫景洛摇了摇头,转头问侍卫,“最近岳庄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侍卫闻言,可疑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看了看箫景洛,又看了看跟在箫景洛身后优哉游哉晃着扇子的年轻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是发生了点事,一个人在昨天夜里射了一把毒箭进来,插到了庄主的书房里,箭上还挂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庄主却因为这一张纸条,硬是熬到了天亮。”
和箫景洛在客栈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箫景洛沉吟道:“你现在是带我去找庄主么?”
“啊,对!”侍卫点点头,“庄主自你不见后十分担心你,你回来自然要带你去找他的——”
只是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衣手中的扇子便先快一步地来到了侍卫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