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透。
这话像染毒的刀直插赫云深的心脏。
白刃进,红刃出。
“厌恶透就厌恶透吧,总之今夜你出不去。”
“你有病!”
云悠掐断电话。
她就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是,她现在是还没有赫云深那么大的势力,她用了八年时间讨好他,完全没有培养过自己的人,她现在根本不能和他硬刚,今夜她注定出不去了,可她也从不是任人摆布的主。
不远处,宾利缓缓行过来,最后停在离云悠不远的一颗大树下,完全隐匿在黑夜里。
秦毅看着云悠的车,担忧地问后座的赫云深:“boss,少夫人好像并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
“她倔。”
他说。
和小时候一样倔。
为了他笑一笑,她固执地两天一夜不睡觉,跟老师学着制作出一只会蛙跳的小黄鸭,谁劝都不听。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可今夜实在特殊,他不敢放她出去冒险,只要是她,就一点点都不可以。
他赫云深八岁开始回到赫家,进入吃人的训练场,他什么都没怕过。
唯独她,他怕。
他怕她难过。
怕她生病。
怕她被人欺负。
怕她讨厌他。
怕她像过去一样彻底消失只留一盒骨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