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不知他到底探索出了什么反自然的手段，他的桂花树天天开，年年开， 以至于我们这里常年都有桂花香。”
“后来呢？”
“后来，有人将他的研究成果讲给了电视台的记者听，记者很感兴趣，说要采访他，把他的成果展示给全国人民，因为桂花全年开花是一个奇景啊。”
“可是他不肯。哎……”史密斯叹息一声：“他关紧了大门不让记者进来，他可真是个低调的人。”
“所以他继续研究医学？”
“是的。他继续回到医学的领域，再后来的某一天，我拿着奶酪来看望他，我看见他的桌上画的是密密麻麻的人脑部神经图。我问他：你在研究什么。”
“神经末梢间歇性休眠。”赫云深吐出这几个字。
“对对对！就是这个。”史密斯先生道：“之后他的猜想被别人知道了，别人把他的猜想散布到医学界，所有人都批评他的猜想不对。”
“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很担心他的情绪，于是我又来看望他，希望他不要因此不开心。但是我发现他仍然在认真的做实验，似乎外界的批评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此时他已经七十岁了吗？”赫云深问。
“准确的说，是六十九岁半。他继续做研究，我也就放心地回去了。但突然有一天晚上半夜，我听见犬吠的声音，当然，我说的就是他养了十年的那条黑狗。”
赫云深语气冷沉，“他就是那晚失踪的是吗？”
“不是，那一晚他的狗叫得很厉害，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他的狗死在院子里，似乎是生命周期到了，自然死亡的。”
“他很伤心，他抱着他的狗，哭成一个精神病，真的就是一个精神病。”史密斯语气严肃：“他不肯把狗的尸体掩埋，他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喏，就是那个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