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圣旨上,明明写的是放沈幽容一人。老鸨还想死死抓着苏晓蝶这根摇钱树。可现在得知了平南侯府的势力和能耐,她又不敢正面得罪陆承谨,只好苦笑了下,继续放低姿态:“世子爷,可这圣旨上明明说的是放一人……”
陆承谨态度坚决,厉声道:“本世子让你放,你就放。你要圣旨是吧,大不了,本世子再去请一道。现在我开心,不想和你计较那么多。如果真要轮到我去再请圣旨的份上,我一定顺便让陛下治你的罪!你要知道,本世子向来说到做到。”
老鸨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因为这形势,完全和自己主子估算得天差地别。明显落入下风的她,再没有和陆承谨争辩的能力,甚至连讨价还价都不可能了。只好咬牙忍痛答应。
就这样,沈幽容和苏晓蝶跟着陆承谨大摇大摆走出春风楼。
离开的那瞬间,这对姐妹俩心头皆无比畅快。这是第一次,她们触摸到自由和新鲜空气。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做身不由己的事。
光明和自由让人为之沸腾。
挣脱了枷锁,满身轻松。
陆承谨眉眼含笑,问着沈幽容:“怎么样?离开春风楼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快?”
沈幽容很满足:“好比重获新生。”
苏晓蝶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么多年来,我终于又感受到了自由。啊……不对,沈姐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你快掐掐我。”
在囚笼里待了那么久,她一直极度渴望自由,可真正当自由来临的时候,却有这般不可置信。
看苏晓蝶这副傻样子,沈幽容摇头轻笑,顺手挠了一下苏晓蝶的嘎吱窝:“怎么样?痒不痒?”
“痒的。啊……”苏晓蝶这下总算缓过来了,她欣喜若狂,眼泪都激动得流下来,“我不是在做梦,原来是真的!姐姐,我们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受秦妈妈的摧残了。我再也不需要看见那些男人,夜里丑陋的嘴脸了。”
“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苏晓蝶喜极而泣。
前一日,沈幽容和苏晓蝶说,会设法带她离开春风楼。苏晓蝶虽很感激沈幽容这片心意,但也没将这事放于心上,因为她觉得,这太遥不可及了。
好比是天上星星,穷尽一生都触摸不到。
可如今,此刻,竟真的触摸到了。
沈幽容轻轻道:“其实这次,我们最应该感谢的人,便是世子。若不是她,我们怎么可能活着离开春风楼?”
“对啊,世子,谢谢你。以后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陆承谨抿唇一笑:“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救你们离开苦海,也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沈幽容开始对未来也有了期盼:“我医术还不错,想开一间药房,为穷苦人诊治。”
陆承谨点点头:“悬壶济世,积福积德,这很不错。开药房需要很多银两,我先拿些给你。”
沈幽容摇摇头:“我在春风楼这么多年,也存了一些。拿来开药房,暂时还是够的。欠你太多恩情,总归是过意不去的。”
陆承谨皱眉:“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太俗了。就这么说定了。本来为你赎身都要花好多银两,如今这笔钱省了,刚好也用在你身上。”
她又问着一旁,沉浸在喜悦中的苏晓蝶:“你呢?有什么打算?”
苏晓蝶嘻嘻笑:“世子,你先容我开心一会儿,我现在还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