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钱诗火速夺走于末初手上的麦克风,将他按在了沙发上。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继续唱歌。
没法唱歌了、,于末初有点儿不高兴,抱着胳膊气鼓鼓坐在那里,头上的纸王冠偏了不少,好笑的像是被家长批评后肚子生闷气的小孩子。
傅尘修真是头一次看到于末初如此幼稚的模样,欣喜之余又觉得心疼。
不都说醉酒之后一个人展现出的模样,是他本来的样子吗。可见于末初平时被压抑了多久。才会在喝了几瓶酒之后,露出现在的一面。
包厢内灯光昏暗,丁希南唱到兴头上,引发全场大合唱,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
傅尘修见于末初王冠歪了,想要替他扶正,脸凑过去,立刻感到面颊一热。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脑海里翻涌过无数想法,最后在于末初挪开嘴唇的时候,化作了一句不敢置信的疑问:“你,亲了我?”
他声音太小,于末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加上他脑袋也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反正不就是他很喜欢的人脸凑了过来,他顺势亲了一口吗。用亲吻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很小的时候他父母教给他的。
只是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之外,他没有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傅尘修是第一个,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傅尘修的。
傅尘修捂着?被亲了一口的右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于末初嘴唇温热柔软的触感。原来男人的唇,是这种滋味。
他浑身燥热,不知道是包厢里空调温度开的太高,还是今天穿的太多。他心中涌上一股冲动,想要当场按住于末初,用自己的嘴尝一尝于末初嘴唇的味道。
生理反应是最真实的,傅尘修没有想到,他完完全全看透自己的心,竟会是在这种场合下。面对的还是醉酒的于末初。
他喜欢于末初,喜欢他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喜欢他无意中展现的温柔,喜欢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喜欢他醉酒时的可爱。
这份喜欢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像是一粒他没有注意到的小小种子,等?留神去看,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人是于末初。
喜欢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对于末初的感情,称之为爱更为准确。一切怪异的举动,心头的悸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从前,傅尘修的心是属于他自己的,从此以后,他的心属于另外一个人。
思想的转变,让傅尘修对于末初有了新的看法。他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如果之前?对于末初的感情还隔着?一层纱,现在掀掉那层纱,他要直面里面的东西。
于末初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和许多人说完话?,最后又乖乖坐回了傅尘修的身边。
看他低着头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不满的嘟囔:“你说你,傅尘修!”
傅尘修抬头看他,目光深沉,哪怕在醉酒状态中的于末初,还是心跳快了一拍。
傅尘修很快恢复如初,英俊的脸上染上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亦如往常。看不透他的真心。
“我怎么了?”
于末初想说的话?被打断,皱眉又思考了好久,视线挪到傅尘修的手上,教育道:“你怎么还涂上指甲油了,这东西很不好的。”
前?几天在国外参加了一个音乐节,玩的比较嗨,化妆师给傅尘修画烟熏妆的空挡顺手就让助手给他涂了个黑色指甲油。
最近工作忙,傅尘修也没注意这个,反正也挺好看,就先留着?了,没想到还被于末初给教育了。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叛逆。涂指甲油就算了,怎么还涂了个黑色的。”
于末初喋喋不休,说完了指甲油又开始说起傅尘修的衣服。
“还有你这个衣服,上面都是破洞,还有铁链子。叮铃咣当不觉得吵吗?你这样穿衣服,不好不好。”
别人醉酒说胡话,于末初醉酒变话?痨。
傅尘修再一次觉得,于末初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如果这人能够彻彻底底属于他,该有多好。
于末初这边在絮絮叨叨,傅尘修想的全是怎么把?人给搞到手。
接近凌晨,一伙人也玩的差不多准备散场。本来钱诗应该送于末初回去的,但?是她一时开心,喝了两杯酒没法开车。
在场的大多数人也喝了酒,要不就是叫专车司机来接,要不就是朋友家人。
轮到于末初的时候,他哪怕醉了,这点儿常识也有,想要拿手机给专车司机打电话。
钱诗被杨空泊扶着,在于末初打电话之前?,对傅尘修嚷嚷:“小傅,我弟喝多了,回家不方便,今天让他睡你家,明早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