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狠狠地瞥了贵妃一眼,怪她话多。
“娘娘,臣女可否冒昧地问一句,二公子为何会进京来?是皇上所召,还是有其他缘由?”
“并非皇上所召。”
谢宝瓒便明白了,她点点头,“那就是了,大魏公主看似柔弱,但毕竟是北地人,马上功夫应相当了得,否则,从燕北至京城,十天的路程,便是快马加鞭也要日夜兼程。如果不出意料,大魏使团在眼北地应有过不短时间停留。”
皇后听得很认真,也不住点头,她听明白之后,皱起眉头,“也不知长公主在燕北如何了,昨日皇上还念起过,担心不已,这么多年,每次写信进京都是报喜不报忧,但听侯爷说,长公主身体不是很好。”
但是,萧凌辰可以离开燕北,但长公主是不能离开的,除非燕北之地与朝中彻底翻脸。
“侯爷果然大义!”谢宝瓒赞叹一声,“只不过燕北王和世子未必能够体会侯爷的良苦用心。”
无论真假,为了每天都能吃到一个桃儿,谢宝瓒还是愿意帮萧凌辰说几句好话的。更何况,美人如玉剑如虹,萧凌辰两者都占据,真是世间绝色。
“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了。难怪皇上一直夸乡君聪明,没想到,闺阁中人,也能把局势看得这么透彻。”
“贵妃娘娘谬赞了,臣女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是皇后娘娘说起侯爷这个晚辈,臣女宽慰娘娘几句。”
皇后就很后悔把贵妃留下来,这个蠢货,除了魅色惑主之外,还能做什么?全凭一股子妖魅劲儿邀宠,说话全不过脑子。
“我们几个女人坐在后宫里说些闲话,哪里有什么本事评点朝堂之事?别说出去让人笑话,贵妃,天色不早了,本宫也累了,都散了吧!”
告别皇后,贵妃和谢宝瓒一起凤仪宫里出来,贵妃冷哼一声,朝后啐了一口,她盯着谢宝瓒上上下下地看,像是才认识宝瓒。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贵妃就突然上前来,挽住宝瓒的胳膊以示亲近,“乡君,那你说说,大魏公主亲自到咱大雍来,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给皇后贺千秋?”
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过寿,以前大魏也没有这么隆重过。
谢宝瓒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贵妃的怀里抽出来,“所为何事,臣女也不知道,且看皇后娘娘寿辰过后,始平公主会不会回国了?”
“始平公主是谁?哦,大魏的这个公主?为何要这么说?”
“若回去,或许就只是单纯祝寿,顺便探测大雍一番,若是不回去,便是有所图了,至于是图谁?这我就不知道了。”
总算贵妃并没有完全蠢到家,“啊,你是说,她想当皇上的女人?或是皇子妃?啊呸,她在做梦了!”
“臣女告退!”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谢宝瓒过去的时候,大魏的公主并没有被苏南枝二人送走,反而等在门口,而旁边就站着萧凌辰。
“始平公主,泓胪寺的官员已经等着了!”萧凌辰拱手行了个礼,冷淡疏离之情,非常明显。
“本宫初来乍到,既然与侯爷相熟,为什么侯爷就不肯多多关照本宫了?”始平公主虽生了一张个性鲜明的脸,五官非常立体,异域风情浓烈,但女人毕竟是女人,骨子里的柔弱总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谢宝瓒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便不由得扫过她的身上,只是袍服宽敞,倒也看不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