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暨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朝歌冷着脸,拿着纸笔。
自从做了修士,不知道多少年都没用过纸笔了,朝歌拿这个干什么?
朝歌还是把云暨白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手松开后,云暨白转了转手腕,打量了朝歌的脸色,放松笑了下。
朝歌冷哼一声道,“我让你写什么,你就写,知道吗?”
朝歌用笔沾上一个红色的染料,在纸上画了个形式繁复的图案,看起来阴森诡异,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画完后,给云暨白看,让他照着这幅图再画一遍。
云暨白把手拿开,并没有去拿那个笔,“唔唔唔唔……”
朝歌一挑眉,见云暨白不配合,想了想,还是把云暨白嘴上的红绳挪开。
云暨白喘了口气,“你到底让我画什么?我画之前总可以知道吧?”
朝歌笑了,“你还是别知道为好。”
云暨白岂会那么傻,他两只手并在一起,把笔夹了起来,然后扔到一边。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写。”
朝歌阴沉的看着云暨白扔在一边的笔,有一会没说话,就在云暨白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朝歌慢慢道,“这是魔界的驱使符,你画了后,和我的一起烧了,就会为我所驱使,现在愿意写了吗?”
云暨白闻言,默默的拿回了笔,正要下笔,又顿了一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修为也不行,你驱使我有什么用?”
朝歌闻言,忽然扯起唇角,戏谑的看着云暨白,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他的手慢慢滑到云暨白的脖子,轻轻捏住。
“你的用处大了,比如,你这身体就不错,对于魔修来说是大补,血牙想吃了你,而我……呵呵,你这样子,怕是还没开过荤吧?”
这笑容在云暨白看来很是变态。
云暨白往后探了探,离朝歌远了些。
两人对视了片刻。
云暨白才淡淡道,“你是不是想驱使我回凌渊,做你的间谍?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我修魔比修道快的多,还不如转修魔,一个有自己意识的卧底,总比一个只能被你驱使的傻子好吧?”
朝歌眯了眼睛,金色的瞳仁像盯着只猎物一样盯着云暨白,那眼神,让他身体发凉。
不过他还是问,“你愿意修魔?你爹可是正道之首,对你也很不错,你就这么弃去道修身份,变为魔修?”
嗯,原主一时肯定是不愿的。
也许曾经的他就是这样被朝歌变成了傀儡,才无脑的一直失败一直还要作死。
不过他是穿书者,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很短,凌渊和父亲在他脑海里有记忆,却不是他亲身经历的记忆,所以他没什么好坚持的。
云暨白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修魔而已,师门蒙骗我那么久,耽误我的修为,我师弟还要和我抢雪儿,我何必修什么仙,修魔不香吗?”
朝歌听不懂云暨白话里的某些词,不过他知道云暨白似乎并不排斥修魔。
可是,这人一向巧舌如簧,演戏如喝水,他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朝歌长身而立,打量着云暨白的表情。
也许他还要去和他魔界的同僚商议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