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暨白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本以为有了床褥就好很多,可是钻进被窝暖了半天,还是很冷,云暨白睡意绵绵,他往左滚了下,又往右滚了下,把被角压在身底,把自己裹成个胖胖的蚕蛹,然而还是隔绝不了寒意。
到后半夜时,云暨白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以前偶然在南方的冬天时,似乎也是这样,穿好几层厚毛衣才会暖和点,可是这里只有凌渊发的弟子服,哪有什么毛衣。
他困的撑不住了,小声叫了思无邪几声,“师弟,师弟,你这里有柴火吗?火把也行。”
现在这样,只能用火取暖了。
思无邪睁开眼,眼神清醒的似乎没睡过一样,和云暨白的困意形成鲜明对比,思无邪回道,“没有。”
云暨白嘟囔了几句,又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努力的把头埋进被子里。
只见思无邪淡漠的声音从被子外穿进来,“还冷吗?”
云暨白把头伸出来,点了点头。
看见云暨白冷的打哆嗦,不时还打个喷嚏的样子,思无邪沉默了一会,从蒲团上站起来,伸出手在空中一划然后一收,整个山洞便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笼罩住。
结界一出,外边的风雪声也小了,山洞里的温度回升,渐渐变暖,云暨白终于有躺在被窝里的感觉了。
终于,失眠了大半夜的云暨白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天色还是靛青色,思无邪便再也没有睡意,他提着剑起身,本来打算自己先出去练习,可是一想到掌门的交待,让云暨白的起居作息按照他的习惯来,思无邪一顿,便把云暨白从睡梦中叫起来。
看外边这天色,顶多只有凌晨四五点,云暨白很不情愿的起床,把自己沉重的身躯从被窝里剥离出来,把思无邪给的厚披风紧紧裹住,才肯出去。
思无邪一看,“把披风脱了。”
云暨白摇了摇头,死活不想脱。
思无邪皱眉道,“你穿着厚衣服怎么练剑?
……
我明明是个法修,为什么要练剑,爹,你搞我啊。
云暨白无语问苍穹,可是不练剑,他爹就不点头,他就出不了结界,云暨白下了半天决心,才把披风脱下来,放到一边,穿着单衣,风雪再一吹,冻的他直打哆嗦。
这感觉就像裸着掉进冰湖差不多。
没一会,云暨白觉得自己浑身都冻麻了。
思无邪正在一旁摆出姿势,要教云暨白,扭头一看,却看到云暨白的剑抖抖索索,就没放成一条直线,思无邪一想,停下了手中的剑。
云暨白被冻的迷迷糊糊,忽然,一股沉重的力量把他的身体扶直了,温热的身躯贴近过来,环住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