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听了并不如何开心,而是柳眉倒竖,张手作势要打云暨白,“臭小子,你又贿赂我是吧?”
云暨白捂住头,跳开到思无邪身旁,“我早就买了的,又不是刚刚才买,怎么说是贿赂啊。”
云暨白很是机灵,跑就往思无邪身边跑,凭着思无邪在长辈那的特殊地位,舒月就不会真打他了,他可是被舒月揪着耳朵打大的,深知舒月是个说一不二的铁娘子,而且在他爹面前颇说得上话,与她搞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
云暨白站在思无邪身后,还嘻嘻一笑,“舒师伯,那衣服我回头就让人送给你。”
舒月都被气笑了,“定是不知道和哪个姑娘厮混,买了讨好人家,又装做送给我贿赂我。”
云崖抚须一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想必是汤药造成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等下你就继续泡吧。”
云崖又留下些伤药,加固了下此地的结界,然后扬长而去。
徒留下云暨白和思无邪,云崖两人走后,思无邪就拿了几块竹简在一旁观摩,与之前不同,思无邪是冰系修士,身上天然带些冷淡的气质,之前只是淡淡的冷,现在却是浓浓的冷,冷的云暨白想打哆嗦。
云暨白百思不得其解,思无邪是生气了吗?
可是他哪有理由生气,还是自己的错觉?
云暨白拉了下思无邪的袖子,小心道,“师弟,那汤药……”
“一日三个时辰,一刻不能少。”
“那我……”
“还剩两个时辰,师兄,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吧。”
云暨白站在红色汤池前,百般下不了脚,可是看思无邪这样子,汤药是必泡的了,他小心的用脚试了下,又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回头道:“师弟,我要不要……”
思无邪冷冷看了云暨白一眼,然后伸手作势凝结了一块冰石,猝不及防中把云暨白推了进去。
只听云暨白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就是对思无邪一些没耳听的浑话。
思无邪暗暗握紧了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竹简上的心法,对云暨白实行不听,不看,不管三不对策,任云暨白在里边嚎。
可即使是这样,思无邪的眼神仍然时常飘到血池中的人身上。
过了一会,思无邪放下竹简,吸了口气。
只见他拿上他的佩剑“明尘”,到屋外离窗户不远的位置练剑,那个位置,以云暨白的视角正好可以看见。
古人舞剑,他还真没看过,看着思无邪,他的精神渐渐从身体的疼痛上转移了过去。
有个词怎么说的,“翩若惊鸿,皎若游龙。”云暨白觉得恰好可以用在此处。
逶迤的剑影让思无邪脸上多了一丝沉凝之气。
外边飘着雪,思无邪只穿着单衣,但是看着一点都不冷。
云暨白把头搁在沿壁上,怔怔的看着。
得亏思无邪练剑的地方在凌霄峰,一般人上不来,要不然这里不是要被女修们挤爆。
怪不得胡师妹谁也看不上,只喜欢思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