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知名的鹅黄衣衫的姑娘,领着云暨白上楼。
这姑娘还朝云暨白抛了几个媚眼,可惜云暨白实在无福消受,两人走到三楼拐角一处隐蔽的屋子,门前还画着诡异的黑色图案,不像是人界的东西,倒像是魔界的。
姑娘施施然走了进去,让云暨白进来。
云暨白却万分不愿进去,因为他知道,朝歌要给他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回廊的另一端,云暨白的背后,一伙青年修士走上来,其中一人到处望了望,却看到一个他不能更熟悉的人。
“罗师兄,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云暨白!”
罗荣转头一望,看到人,哼笑一声,“我还当这草包从旸城回来转了性子,在胡雪儿面前装模作样,结果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虽然罗荣几人也逛青楼,但是他们既然逛了,就从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不像云暨白那个小白脸!
“不知道胡师妹知道了这货的真面目,还会不会喜欢她!”
“咱们就该把他的事告诉缥缈峰的女修!”
“笨,告诉她们她们不也知道我们也来了么。”
眼看着有修士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有人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
“你们听说没,紫云镇的那些怪物,本来在结界之下,已经快要被压制了,结果压制那些怪物的修士,不知道哪个犯了浑,被怪物趁机破了结界。”
“然后呢。”
“然后那些怪物就不知所踪了!那个失误的修士,现在也生死不明!那些怪物从紫云镇破阵而出,现在就算到了咱们这也未可知……”
说话的修士看见罗荣瞪了他一眼,声音渐渐减弱。
“无稽之谈!”
“那是那是,咱们凌渊岂会把那些不入流的魔物放到眼里,不说师叔他们的修为已经臻至化境,就说咱们这一辈,修为高强的也不少啊!”
“罗师兄这段时间又精进了不少,现在都要冲击元婴了吧!”
“还有四师兄,我向来都看不出四师兄的修为,听说他早就到元婴境界了,现在到底什么修为,除了他师尊也没人清楚!”
“你们说的这些都老掉牙了,我来说个你们不知道的,四师兄天天被叫到掌门那里,你们知道掌门和他聊些什么吗?”
“难不成你知道?”
“我表哥在凌霄峰那里做事,他有一次听到,掌门属意于四师兄做下一任掌门!”
“卧槽。”
几人发出不止一声“卧槽”表示震惊。
几个修士在瞎扯,罗荣眼中阴霾一闪而过。
“你真的这么听说的,我怎么听得不是这回事呢。”
见罗荣如此说,大家都竖起耳朵。
罗荣笑了笑,一边和众修士走了进去屋子。
这边,云暨白不知道有几人在他的背后七嘴八舌的八卦。
他和那个姑娘进了屋子。
说是“姑娘”,很显然,那姑娘柔弱无骨的身姿,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蛇腥味,恐怕也是朝歌的徒子徒孙之一了!
这屋子不小,偌大的屋子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地面上四周有锁链,锁着屋子正中间的一个箱子。
地面上有红色的颜料,不知道在画着什么,在云暨白看来就是鬼画符,这些鬼画符仿佛有力量一般,让云暨白感到一种压迫力。
然后,云暨白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箱子里的是什么?”
这姑娘朝云暨白笑了笑,然后一伸手,原本空旷的屋子开始聚集起波澜的黑雾,那些黑雾随着屋子中心旋转,那些鬼画符也忽暗忽明,慢慢的,那箱子吱呀吱呀的晃动,在黑雾的作用下,那箱子似乎不堪重负,猛然碎裂。
从箱子中飞出五道黑幡,那黑幡在屋子里不受控制的乱窜,一会飞到姑娘身旁,然后又飞到云暨白眼前。
那姑娘用自身魔力压制这黑幡,想要黑幡恢复平静,但是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费了好大的劲。
最终,这黑幡还是慢慢被压制下来,姑娘脸上挂着虚汗,歉然一笑。
“公子见笑了,我修为不过五百年,要压制这阴魂幡,还是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