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刘爹爹说的头?牌,看起来长得也不怎么样吗。”
在人还未进来前,便先饮了不少酒用以壮胆的时?葑,此时?已染上了几分朦胧醉意,亦连那白瓷的脸颊处都攀爬上了两抹红晕,眼梢间?更?不知被谁洒了一捧绯靡的海棠花瓣。
“不过你?既然是头?牌,总应该有几分本事的吧…嗝………”见人不曾回话,她忍不住又多加了一句。
“自然。”
那么久以来,这还是林拂衣第一次见她身着女装时?的模样,眼中好像除了惊艳二字外?,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
眼前女子眉如?远山之黛,唇不点而?红,似水的双眸中带着氤氲纱雾,如?天鹅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两条修长的腿于那那广袖流仙红裙半遮半掩下更?惹人浮想联翩。
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看得他?只想将身上的外?衫褪下,并?将她全身上下给裹得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才好,免得让他?人窥探到他?的宝贝。
他?看着这样的时?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了那么一句:“绰约多逸态,尝矜绝代色。”亦连他?胸腔中里的那颗心都跳得越发厉害,同时?他?更?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欢喜不已。
“那你?可?…可?知道怎么伺候人吗,嗝。还有…你?…你?先把衣服给脱了,我得要看看你?是不是不行。”
“…嗝…要是不…不行的话…我也好换…换人………”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酒嗝,此时?正抱着酒坛子的时?葑,总觉得眼前这人,怎的越看越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其中还掺夹了浓重的厌恶。
可?是这张脸又不是那人,难不成是她前面?喝得太多,导致连人都变得有些魔怔了不曾?
“自然是会的,就是不知客人想要在下怎么伺候你?。”林拂衣倒是没有想到她醉酒后会是这等模样,手上动作?倒是诚实的将身上本就轻薄的衣物先一步褪下,何况早脱晚脱都得脱。
原先若是她敢让他?脱衣服,他?定是认为对方是在折辱他?,可?当现在意境不同,特别在对方还是女子之时?。
林拂衣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想必她应该是极为满意的,不由大手一搂,直接将人抱着往那张铺了朱瑾红的并?蒂莲缠枝莲红木雕花大床上走去。
“自然,自然………”说到这,时?葑的脸反倒是先一步,刷的红了个彻底,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找男人,连带着她都有了几分羞涩。
“反正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下定会伺候得客人乐不思蜀的。”毕竟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拂衣怜爱的低下头?,捧住她的脸亲吻着这张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引诱着他?的红唇,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给咬破皮一样才肯罢休。
窗外?花影缥缈,竹音簌簌,云纹涟漪,窗外?剪影成双。
【嗐,拉个灯,和谐你?我她,还有韭菜爱你?们】
等天亮时?,林拂衣看着这完全累得早已昏睡过去的人儿后,这吻了吻她那娇艳的唇角,又站在床边欣赏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方起身穿衣离去。
其实他?更?想的是抱着人在温存一刻,并?在她醒来后,第一眼见到之人也是他?。
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机会,毕竟来日方长。
时?葑醒来时?,发现枕边温度已经冰冷,身上倒是已经被对方给清洗干净了,唯这白雪红梅遍布之景,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场绮梦。
这也是她第一次,除了同莲香外?,第一个如?此亲密接触的男人,同时?,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之色,更?多的,是她觉得她的腰好像要废了。
等人揉着那酸软的腰肢,离开这座烟云栏时?,已是到了正午。
彼时?的她重新换了一袭男装,若非那宽大袍子下的脚微微有些抖,她都觉得下一次若是自己?前来,肯定还是要在点那人来伺候,唯一一个担心的,就是担心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也不知她昨晚上在睡过去后,又被当成煎饼果子翻来覆去烙了多久,特别是对方最开始的技术差得令她想要直接将人给踹下去,若非因着尺寸和人还颇为令她满意的情况下,她早就不能忍了,甚至想要开始骂骂咧咧。
林拂衣则是在人离开后,方才收回那抹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目光,亦连他?人都是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知道,他?同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按照林家的祖训定是要人给迎娶进府当正妻的,可?他?的心里却有那么几分的别扭感。
一是他?对她那复杂的情感,二是她对他?的厌恶程度,三是她不洁,除了他?之外?,不知还同多少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无论?是哪一样,都令他?呆在原地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唯他?心里头?的那根藤蔓则在不断的肆意生长,等在他?在日后注意到之时?,已然到了连剜心都去不掉的地步。
另一边,刚回了宁王府的时?葑,便被不知在大门外?候了多久的管家给迎了进去。
“公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在不回来,王爷说不定都要将这满大都都给翻了个底朝天。”管家姓王,府中人称一句——王叔。
“我这人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了我昨晚上不过是多饮了几杯,故而?起得晚了些。”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这府里人对她的态度,都快要赶上第二个当家主?人了,还是那等女主?人。
“若是公子下次想要去哪里饮酒,可?得要提前告诉王爷一声,不然王爷总以为公子突然消失了。”
“会的。”只是这下次是什么时?候,谁又能知道?
等她随人入了院中,人还未走近,便先闻其声。
“阿雪,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在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谁家的小娘子给勾走了魂。”
今日着了件凤仙紫雪纹长袍的楚钰一见着人,瞬间?像是张狗皮膏药黏了上来,眼睛则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的这张脸许久,见没有任何问?题,方才放下了那颗一直高高悬起的心。
“我人这不是回来了吗,反倒是王爷也不知在担心什么。”时?葑此时?看着这张,昨夜她梦里的主?人公脸时?,差点儿没有吓得一个脚步踉跄后退。
“不过下次阿雪若是想要晚上出去,或是去哪里的时?候,记得要同本王说一声,免得本王像今早上一样提心吊胆。”
“好。”
“今日本王要去一趟尧山学院,阿雪可?要一同。”同人说了几句后,楚钰方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做。
“不知王爷想要去那学院作?何?”
“其实本王也不想去的,谁让今年的试题有一部分是那群夫子出的,皇兄便想着让我过去上几天课,说不定万一到时?候瞎猫碰上死耗子,能多猜中几题。”
“王爷可?是要参加今年的科考?”此话一出,连时?葑都满是带着不可?置信之色。
无疑是因为,这参加科考的多为寒门学子,或是那等官宦人家,这当王爷的还要去参加科考,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本王也不想的,奈何这是皇兄下的命令,本王哪怕是在不愿,也得硬着头?皮去,反倒是阿雪可?要随我一同前去尧山学院。”
“王爷都这么说了,在下又岂有拒绝之理。”其实她更?想的是拒绝才对,并?且她的腰和腿此时?不是酸就是软的,实在难受得紧。
特别是这一次去的时?候,并?未乘坐的马车,而?是骑马,更?令她整个人觉得糟糕不已。
导致她才坐上去,脑海中则会回想起,昨晚上晋江不可?描述的一切,连带着身体都差点儿有了习惯性的反应。
正当他?们行到半路时?,前方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可?是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楚钰以为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正伸长了脖子往那看去,亦连身下的黑云踏雪都不安的用前蹄刨着土。
“回王爷的话,前面?说是有一女子卖身葬父,王…公子可?要过去看看。”先前走在最前头?的侍卫连忙驾马来报。
“若是美人,本公子自然是要去的。”楚钰故做潇洒‘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白玉菩提折扇,露出自己?自以为最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一面?。
“可?是王爷,在这深山野林中突然出现一名卖身葬父的女子,实属怪异。”这应当已经不能称得上为怪异,而?是诡异了。
“怕什么,再说了,人家姑娘说不定是正打?算前往山下卖身葬父的,谁知道就那么碰巧的被本公子给遇到了,再说本公子身边不是还有程粱在保护着吗,怕什么。”
楚钰对于何言的劝阻的话不曾理会半分,反倒是铁了心的想要去瞧瞧。
“公子,你?可?得要劝一下王爷。”何言见说不动这主?子,便打?起了另一人的主?意。
“我不过就是一外?人,如?何能劝得动公子。”时?葑摇头?婉言,并?驾马朝前面?之人赶去。
要问?她一个装瞎的为什么会骑马,问?就是,她也不知道。
另一边,趁着他?们说话间?,楚钰已经来到了那位身着素衣白裙,鬓角别一朵白花,怀中抱着一块,上书‘卖身葬父’的牌子中哭泣的貌美女子面?前。
“小美人,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若是你?长得好看,爷就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