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带着花篮的蜜蜂,傻乎乎的挥着翅膀‘嗡嗡嗡’的钻进去了其中一朵未开的花苞,那黄色的小爪子担心会?掉下去,连抓住花蕊的力度都比前?面?要重,连带着那些花粉都簌簌而落,浇了那只小黄蜂满身。
而那小黄蜂见花苞口打开了,连忙贪婪的钻了进去,正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那些花蜜,全?然不顾危险的到来。
许是因着那花苞还未完全?打开的缘故,那只小黄蜂便用尽了全?力往里头钻去,即便进不去也得要硬挤。有?时候因着往里头钻得太紧,导致它有?时候还钻不出来,就?一直在里头蒙头不做声?的打转,或是横冲直撞的想要往外钻出去。
原先正睡得香甜的时葑,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后。便见有?人在她的脑海中放着一簇盛过一簇的烟花,最先是金黄色,随即是淡蓝色,最后则是那艳丽到了极致的红。
很快,又有?人在天空中放了新一轮的烟花,那烟花似乎比之前?第一次还要来得绚烂,等那烟花消逝后,周边只留下了那一层薄薄的烟雾,以及那无?边的空虚感?
等等?什么鬼的空虚感???
正当时葑费力的睁开眼时,只见眼前?正趴在她衣襟处的,哪里是她养的小狼狗,分?明是一条不知半分?餍足的老狗。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林喜见!”一字一句满是她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滔天怒意。
现在这?里可不是在路上,而是进了处处都会?有?眼线,暗卫出没?的大周朝!!!
半趴在床榻上的时葑看着这?一进来便直接掀开她帷帘,不管不顾进来的男人时,只觉得他真是有?病,还是那种疯病。
所以当初的她?是怎么招惹上这?条疯狗的???
“先前?一直在赶路,我都许久未曾同雪客亲近了,怎的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雪客还不允。”林拂衣不知因着发生了什么事,就?连那力度都大得恨不得将她给揉碎进骨子里才行。
“明明你也很快乐的不是吗。”
身上的男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张嘴咬了上去,就?像是一条饿极了的疯狗正在大口大口吃着肉。
“可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等到了大周朝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眼眸中弥漫着朦胧水雾,红唇微启的时葑不时将那白皙的手?指游走在男人的发中,就?像是在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
“我自然知道?,只是这?人到了熟悉的地?方后,总归会?有?那么几分?情难自禁。”
“呵,何来的情难自禁,怕是只有?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才是。”眼梢泛红的时葑有?些嫌热的掀开了这?秋香色缠莲帷帘,想要往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只是这?人才刚离开了那床边一点点儿,人便被快速的拉了回来。
“所以我才需要夫人为我排忧解难。”
“何来的排忧解难,你这?只是在顾自己潇洒快活才是,还有?谁他妈是你夫人,你还要不要脸了,林喜见!”最后一句,完全?是带着难以压抑的怒。
“我的夫人自然是时雪客。”男人浓重的喘息声?不时浮现在她耳边,就?像是一根挠得人心底发痒的鹤羽。
“若是夫人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么娘子,内人或是心肝小宝贝可好。”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吧你!”听着这?先前?一脸清风霁月的男人现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吐出此等污言秽语后,时葑气急得只想伸手?捂住他的臭嘴。
甚至那么久了,她终是明白莲香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她明白归明白,身体吃不消也是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檐下不知谁放了一盆杜鹃花,待那风一扬,那花瓣飘飘悠悠得犹如一簇绚烂的无?边彩霞。
等到了橘黄余晖轻洒大地?,也是到了参加宫宴的傍晚时候,换了一袭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面?覆珍珠海棠花粉的时葑在丫鬟的搀扶中下了马车。
她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以及马上就?要见到的故人后,只觉得既是怀念又是讽刺。
正当她还望着那朱红城墙发呆之时,不知何时停留在她身边的老太监一甩手?中拂尘,尖着嗓音出声?道?:“公主,还请您随老奴前?来。”
“嗯,有?劳这?位公公了。”
时葑随人入宫后,余眼不时扫过这?座朱红宫墙中的一花一草,一砖一木。这?里的一切好像和?她当初离开之前?并没?有?两样,可是细看之下,总归是有?那么几分?变得不一样了。
反倒是那领路的太监走着走着,人却忽地?面?色苍白得难看起来,并半弯着腰捂住了肚子,显然是难受至极的一副模样。
“若是公公身体不舒服,不如我先在这?里等公公一下便好。”时葑半掀了那双描了黑色眼线的桃花眼,整个人端得人畜无?害。
“可太后娘娘说了,一定要老奴亲自将公主送到慈宁宫先才行。”老太监说话时,那肚子已然是难受到了极点,似乎就?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
“晚到早到不都是一样的吗,反倒是公公若是在不去,小心难受得很。”
“可是………”老太监其实在肚子疼的第一下的时候,便想着让人先在原地?等他一下,可是这?话临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毕竟太后娘娘都亲自让他去接人了,他倒好,人是接到了,可谁知半路就?将人给扔在路上了,指不定人家公主还以为是他们大周朝刻意怠慢或是看不起他们楚国。
“等下若是本公主见到了其他宫女?后,届时让他们带本公主到太后娘娘居住的寝宫便好。”时葑说话间还往后退了几步,也在无?声?的表达了她的善意。
“反倒是公公若是再不去,等下说不定时间更赶不及,毕竟有?些事再耽搁下去,也不见得是个理。”
“那只能如此了,容老奴去去便来,还请公主稍等片刻。”那老太监的话才刚一落,人便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捂着肚子跑得飞快,是个人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等人离开后,时葑方才迈着脚步,朝不远处的无?人假山处走去。
只是在她才刚靠近之时,先前?藏身在假山后的蓝袍青年先一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表姐,你来了。”青年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的暗哑,似在无?声?控诉着他的不满。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羽睫轻颤的时葑看着这?不过才是打了一个照面?,便认出她的小子后,隐隐带了几分?戒备。
“自然是因为表姐身上的香了。”林清言就?跟看不见她眼里升起的防备之心,直接伸手?将人给搂进了假山中,继而将下颌搭在她略显瘦弱的肩膀上。
“反倒是表姐的心可真是狠啊,那么久了都不舍得回来看我一眼。”青年的语气中满是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控诉,配合着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口吻,像极了那等被抛弃后的深宫怨夫。
“我这?不是有?事吗。”唇瓣微抿的时葑有?些抗拒的推开了他的怀抱。
可这?假山中的空隙本就?狭小,特别还是在塞了那么两个人的情况下,即便她在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不知我大哥伺候得表姐可舒服。”忽地?,青年搂着她的腰肢,来了那么一句满是带着森寒怒意之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她的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起来。
“清言只是想要问问表姐,是我大哥伺候得表姐舒服,还是清言。”少年的嗓音不但委屈,亦连禁锢着她腰肢的力度也越发的重。
“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二?人之间何来的比较。”甚至她有?时候都搞不清楚,为何男人总是会?相互比较着问她这?个?
难不成从她嘴里得来一句‘自然是你比他厉害’,就?真的能上天了不成?
“表姐连比较都不让我们比较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我比不上我大哥伺候得表姐舒服了是不是。”
林清言就?像是和?她在这?个回答中杠上了一样,更将那脑袋放在她的衣襟和?脖子处拱来拱去,活像是一条撒娇的大狼狗。
“别闹了,还有?这?里人多,你就?不担心被人发现吗。”时葑无?奈的轻叹一声?,并将人往后推了推,可是还未等她的手?推出去时,她便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还有?不过个把个月没?见,难不成就?连这?小子也被传染了那林喜见的疯病不曾?还是说,这?是属于林家人的优良血统?
“表姐,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他见她要离开,连抱着她的力度都比先前?加重了不少,温热的语气,则均匀的,暧昧的喷洒在她略显敏感的耳垂处。
连带着这?不大的假山洞中,那气氛都开始一寸寸的往那缱绻,暧昧横生上攀爬。
“自从表姐走后,我都是想着表姐一个人偷偷弄的,其他人我又不敢告诉他们我的身体缺陷,那么久了,也就?只有?表姐不会?嫌弃我。”林清言说话间,则抬起了那双水雾雾的月牙眼。
此时的少年红唇轻咬,一圈泪含在眼眶中欲落不落时,最为勾人不过。
“表姐疼清言一回好不好。”
“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何况她现在对于林家人实在没?有?多少好感,特别是只要一想到他们二?人还是亲兄弟时,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特别遭林家人的喜爱不曾?
“何来的不对,再说了,表姐既然愿意接受我大哥,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比其他人少了一样吗,可物虽少,却也是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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