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得看我有多记恨你。
最普通的记仇就是这样了。
再深点,什么“妻离子散家庭破裂”都是基本操作,还有更狠的。
毕竟我是个黑手党嘛。(笑)
你能指望一个黑手党心善到哪去?
倒是近些年我开始休养生息把权一点点下放后,我变得越来越佛系了,轻易不会记恨谁,但欺负到我保护圈护着的人身上时,我能变得非常的小鸡肚肠。
一点小事都能给你穿小鞋。
我就是这么护短。
人的心都是偏的,而我又有能力去护短,那为什么不护?
对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一点我看的特别开。
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熊家长”,涉及到不能让步的原则问题,我也不会放过自己人。
总结来说,我属性里有个护短。
所以现在对缘一这觉得无所谓的傻孩子甩脸色和难堪的,我都暂且记在心里了。
一路上除了晚上要休息的时候会停下来几小时,其余时间就基本没停过。我见主事不停往我们这打量,后来自己脸都绿了,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无非是想折腾我们。
但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现在的状态虽不如缘一那般精神,但也比他们强。
——这几天的疲惫,让我“沉睡”的身体“苏醒”了一些,肌肉慢慢捡起了曾经的记忆。
我前面一直在说由于我后期几乎都是坐在办公室里不怎么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打了,但和普通人比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多亏了主事的瞎折腾,我们在第三天早上就到了继国家的主城。
刚一进府邸,主事就下巴一抬,眼睛一斜,仿佛有了底气般,叫人把缘一带去好好整理一番,好去见家主。至于我,他冷哼一声,说我没有身份,专供仆人的房间也没了,记得西院有个没人住的屋子,让我去那将就一下。
我没拒绝,也没摆脸色,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可把主事的嘴都气歪了。
缘一走前还挺不放心,想要我跟着一起去,不过在主事再次发怒前,我拦住了缘一。
开玩笑,他有事要做,我自然也有事要做,能分开是最好的,毕竟有些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缘一这孩子很听话,尽管心里很不解,但也没有询问我原因,担忧地回望了我好几眼,直到拐角了看不见。
主事看缘一走了,就更不给我好脸色看了,语气都变得特别尖酸刻薄起来,随便指使了一个仆人带我走,刚一转身,就听见他故意的啐了一声,骂了句“不要脸!”
将我带到后那仆人就走了,路上一直低着头没吭声,我也没和他搭话。
主事的刁难也好,仆人的无视也罢,我都没放在心上,怎样都好,好歹那主事再怎么咬牙恨也没把我赶出去不是。虽然刁难的给我了间冷清破败的小屋,床上只有一个床板,啥棉被、套子都没有,但看起来至少挺干净的,毕竟是大户人家,为了脸面,就是角落都会有人来打扫。
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后,我召唤出了爱丽丝。
早几天前收回爱丽丝后趁着缘一睡觉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出去召唤过爱丽丝。
问她发生了什么,那个黑发红眼睛的男人是怎么抓到她的,又想要对她做什么......
爱丽丝回答,她一开始是在做我交给她的勘察任务,飞到森林深处时,看见了一座诡异的理应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厢房,她给我报备了一声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便默认了“允许”的指令,就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哪想明明什么都没感应到,却在双脚刚一踏进屋子后,就被几根粗壮的肉瘤袭击,她想退出去,但发现那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关上了,还关得特别死,她一时间打不开,加上走廊又很窄,周围还没有窗户,她就想着先抵御试试。
结果就是被那数量多到砍都砍不完的肉瘤狠狠打了下脖子,直接晕了过去,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刚一起身,门就打开了,进门的就是我问她的黑发红眼睛的男人。
那个男人问了她很多。
比如她是怎么凭空拿出武器的,又为什么身体和正常人类不一样,因为沾了他的血竟然没事。
爱丽丝肯定是不会回答他的,那男人就冷笑了,说给你机会不要,那我就自己来试试——
接下来就是我顶号了。
我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爱丽丝就更不清楚了,我思索了半天,最终也只推出个这个男人的血液可能有毒的结论,但具体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哪些损害我就不清楚了。
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弄点他的血液标本试试。
至于现在,我需要爱丽丝帮我去“打听”继国家的事。
此打听呢,和听墙角差不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抱团扎堆的群体,就一定有聊天说小话的,而对于一年到头或者说直接就终身(不被赶走或赎买的前提)待在继国家的奴仆,他们说小话的对象,就肯定是关于继国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