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呼吸·五之型,火车。日之呼吸·六之型,灼骨炎阳。日之呼吸·七之型,阳华突。......日之呼吸·十一之型,日晕之龙·头舞。日之呼吸·十二之型,炎舞。”
被男人一套日呼十二型从头打到尾的鬼舞辻无惨自闭了,他把自己炸开成一千八百多片肉块四散而逃,但凡有一片能逃出去,他就有机会“复活”。
——所以说剑上为什么会有火焰?这些看起来花里胡哨但又致命的招式又是什么鬼!
在男人把鬼舞辻无惨打得逃命的时候,缘一呼吸急促的跑到了森鸥外的旁边。
——当然,呼吸急促不是因为跑累了,单纯是被森的伤势吓的。
“还好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你说呢!你又不是瞎......!”爱丽丝红着眼睛说道,语气有些冲。
“爱丽丝。”森鸥外疲惫地打断自己的人形异能。
“不要迁怒别人。”
爱丽丝双唇嗫喏了几下,低声道:“是。”
教训完了爱丽丝,我转头看向缘一,问:“你怎么来了?”
缘一没把爱丽丝的迁怒放在心上,诚实地说道:“起初只是察觉到了异样,后来是被......带过来的。”
我挑了下眉,语气开玩笑般轻松地问道:“谁?”
缘一见自己没敷衍过去,沉默了两秒,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确定他是谁,也许是我的某个未来吧。”
这说法......我怔住了。然后偏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男人,就见男人犀利的动作背影十分利索麻利——
怎么他砍鬼就跟砍白菜一样简单轻松,我和爱丽丝砍鬼就跟砍什么似的困难。虽说硬度上倒没什么困难的,他分裂出来的那些肉瘤触|手一砍一个断,但是鬼的“增|值”能力太逆天了,爱丽丝远没有男人那样的速度,能快到鬼的分裂速度都跟不上。
不仅如此,或许是上次砍掉鬼的【哔】【哔】给鬼留下了意料之中的惨痛阴影,他这次根本不让爱丽丝近他的身,跟肉王|八一样用密密麻麻的肉瘤触|手和黑荆棘保护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爱丽丝想下手都找不到机会。
行,够警惕。
我本来计划是跟他拖延时间的,哪想说到高|潮时,并且他本人都还觉得有道理、矜持点头的时候,竟然突然发起了攻击,跟个神|经|病似的。虽说我有心理准备,但这一下确实来的有点防不胜防。
怎么了!既然本来就想动手,还听我哔哔半天——咋这么小心眼!
服了。
搞半天是想报复我。
这操作,给我气笑了。
不过也让我感到庆幸,不管鬼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拖住他了,沢田纲吉那边应该安全了——如果他没有再碰上其他的鬼的话。
如果碰上了,那就只能说他真的倒霉,倒霉到我无语凝噎的地步。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我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结果吸气的时候牵扯到了腹部的创伤,疼得我虽没有到龇牙咧嘴的地步,但倒抽一口凉气是有的。其实如果不是我憋住了,已经痛出声了。
我不是没受过伤,更不是很少受伤,在我十几二十多岁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就没断过,往往是前一个还没掉结痂,就又新增了一道伤口......所以那时候,可以说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
有才结痂的,有掉了一半痂的,也有“新鲜出炉”的......
但经常受伤,并不意味我就此习惯了疼痛。
别人习惯不习惯的我不知道,反正就说银狗比吧。
认识他的那会我才十二三岁,银狗比四舍五入比我大四岁,所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吧。那时他不比我好多少,也是经常受伤,但不论是大伤小伤,我都从未听过他叫一声,且还是表情都不带变的那种,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使得我有一种银狗比是不是天生没有痛觉的想法。
于是抱着这个疑问,我去问了夏目老师。
夏目老师听完后笑了,然后惆怅的对我说:“谕吉那孩子就是太倔了,把责任看得太重,导致不允许自己有一点虚弱显露在外,即使是最亲近的我们,他也不会放松下来。相反,还会给自己施加更大的压力。”
“像你师兄那样行事人的有,但不多......我反正是觉得这样活着未免太辛苦,太累,所以我其实很担心你师兄。”
“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绷得太紧、绷住的时间太长,随着各种各样的内外因素,终有一天,这根弦会断掉。到了那个时候,不但会伤害到身边的人,还会伤害自己,给亲人朋友带去悲伤痛苦。”
“鸥外,你师兄他对你,其实......”
“算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评判什么。好好相处吧,你们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不管再困难的事,想必也能迎刃而解吧!”
——呵呵,那时我听得很是感动,信了夏目老师的鬼话,以为银狗比是外冷内热,不善言辞。后来嘛......狗比就是狗比,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好好相处的。
呸!
为了形象,我绷住了表情憋住了痛呼,但疼得后背手心出汗是控制不了的。
这一出汗,就让我更难受了。
真想洗个澡。
我惆怅地想。
就在我这一小声的倒抽气了一声,引得爱丽丝和缘一更加焦急不安的时候,成功驱逐了鬼的疑似未来的大人缘一收好刀剑,走了过来。
“你有办法治好他吗?”缘一问长大后的自己。
大人缘一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