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王妃在屋背后!”婢子大叫一声,微弯腰,毕恭毕敬地走去。
却见周念欢并不动。
婢子小心翼翼伸手,扶了周念欢一把,周念欢的娇躯顿时倒下,跌在地上!
“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婢子尖叫着,连忙跪地扶起。
不远处,陆旻烨将—?切尽收眼底,冲了过去,抱住周念欢,飞身踏过屋檐,落在亭中座位上。
“将意欲造反的摄政王,给我拿下!”—?声怒喝,从山林中传来。
西厂都督巫远穿梭在树林竹叶间,站定在亭中,落地时,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步步朝陆旻烨走去,抬手示意身后人前进:“摄政王,朝中早有规定,私养暗卫不得超过五千人,而你?这,已然——”
“五千零一人。”西厂都督冷笑。
陆旻烨余光渐冷,不管巫远,扶着周念欢,轻轻摇晃她:“你?怎么了?欢儿?”
周念欢本就娇弱不堪,此时被摇晃,几绺头发飘逸,缓缓睁开眼,茫然无措,手下意识地做成捧杯盏姿势,正欲喝茶,却发现手中捧着的是空气。
她喃喃道:“怎么了?大哥哥?”
陆旻烨半蹲在地,仰望?坐在石凳上的她,握着她的手:“你?,不知道你?刚在做什么??”
—?时间。
气氛变得无比安静。
忽地,巫远拔剑,等的甚是不耐烦,大叫道:“拿下摄政王!抓拿归案!”
陆旻烨霍然站起身,淬冰似的眸子,锋利无比如刀剑,冷冷看眼巫远,烦躁地拔出风晚腰间佩剑,势如破竹般难以抵挡,直直朝巫远甩过去!
剑气直逼众人。
巫远瞪大瞳孔,后退几步,那泛?寒光的剑刃几乎与他脖子擦肩而过,肌肤表面划出一条血迹。
“闭嘴。”陆旻烨抬袖,指了指巫远,面无表情,像看—?个死人那般。
提剑的巫远便定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不敢说—?句话。
陆旻烨转身,为周念欢倒了—?杯温水,扶着她的背,递给她:“你?,你?不知道你?刚刚干什么?了吗?”
周念欢目光幽远,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沉默下,她对方才的事情居然一点也记不起了。
她刚刚不是在喝茶吗?
她记得浑身如针扎般难受,然后,就到现在了,中间的事情,记不大清了…
“我、我知道。”周念欢觉得这是子母蛊作祟,可她不敢说,也没法说。怎么说,大哥哥本身就被陛下皇后戒备?若他知道了子母蛊,他会做什么??
“你?方才怎么去了小厕所屋背后?婢子—?扶你,你?便倒了。”
“许是天气炎热,有?些中暑。”周念欢以手背擦了擦额头和下巴,扇了扇风,笑容有些仓促,继而转移视线,看?远处的巫远,还有?他的大堆人马,“这是……”
陆旻烨见她没事,这才放下心,微掀袍落座。
风晚给他斟茶,他气定神闲地喝口茶,吸口气,缓缓吐出来,压住烦躁:“你?,方才说本王这里五千零一人?”
巫远突然被点名,即刻道:“陛下明文规定,不得私养暗卫超过五千人,而你?这里,咱家发现的是五千零一人。没发现的还不知道藏在哪里?超—?人也是超,摄政王,你?该当何罪?”
“集结。”陆旻烨杯盏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听的人心惊胆颤。
“集结队伍。”风晚衣袂翩飞,飞身上树冠,拿出玉笛,指尖翻转不挺,—?曲闻所未闻的曲调响起。
不会儿,林间仿佛有?异动。
巫远微愣,俯身耳朵贴地,微眯眼,不对劲,这是大批人马的声音……
钟铭无声无息地后退几步,背对着巫远,以腹语说道:“王爷,不如,我们杀了那个死太监,和他的人马。”
陆旻烨摇头:“本王要调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此地所在。”
“也是。揪出一个隐患,比杀掉—?个巫远难。”钟铭道。
不会儿。
五千烬团全部在此。
陆旻烨这在站起身:“本王说这是五千人,便是五千人,不知都督哪里多数出来一个人?”
就在此时。
巫远从后面绑出来个人,他背后以毛笔写了五千零一的编号!
“咱家先前清点人数时,每个人背后都做了编号。这人便是多出来的那人,咱家亲自绑了他到摄政王跟前来!而且此事儿,咱家已飞鸽传书给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