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好的。”
“長修，坦然的去面对自己，面对安源吧，千万不要躲起来。”
苗可说完这句话，起身回到可可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写计划表，时而可以听到从洗浴室传来的惨叫。
呃……有的狗狗对于洗澡这件事，仿佛是面临死亡，而且还是属于天生的那种。
这么久过去，枪头也就洗了一半而已，他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一半，站在一旁的阿雅，瑟瑟发抖中伸出援助之手。
“你出去。”
“狗狗屁股还有后退没有洗呢。”
“我知道，你出去，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确定吗？”
阿雅已经习惯了枪头的面瘫脸，或者是冷峻脸，但见他看狗狗的眼神，很难不怀疑他会不会伤到狗狗。
“嗯。你怕我对狗做什么？”
阿雅对上枪头的眼，连忙往后退：“不是，我并没有这样想，真的，相信我。”
不等枪头再开口，阿雅摘掉手套跑出来。
陈璐正在给客人送奶茶，看见阿雅出来，顺手一牵，把人带到收银台左边，悄声问她：
“枪头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他大概嫌我碍事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小表情是在敷衍我呢？”
“璐璐，枪头为啥要欺负我啊，你在想什么东东啊。”
“就感觉啊枪头不像是好人，见谁都是瞪着两眼珠子，就跟别人欠了他钱，要人家命似得。也不知道可可姐咋想的，竟然会让他当保镖。”
“嘘嘘，璐璐你说话小点声啦，可可姐就在那边。”
陈璐刚刚看过去，正好与苗可对视，她赶紧收回视线，顺手推开阿雅，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又过了一个小时，枪头抱着一只二哈出来。
苗可瞧着那一幕，差点没有笑出声。
“把狗狗放在这边来，我给它修剪毛发。”
枪头浑身上下都沾上了狗毛，尤其是那张面瘫脸上，原有的眉毛已经看不出形状。
“哈哈哈，你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我会一直笑的。”
苗可赶枪头出去。
枪头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直到他接过阿雅递来的一面小镜子，脸色铁青，鼻孔微张，愣了半天，冒出一句：
“我也要洗澡。”
阿雅小声说：“你还是回家再洗吧，那个池子容不下你的。”
枪头一个冷眼盯着阿雅。
“啊，抱歉，我没有把你当做狗狗，不好意思啊。”
“店里有新的毛巾吗？”
阿雅点头如捣蒜，“你要小方巾，长得，还是短的，还是加长的？”
“最长的。”
“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拿。”
类似毛巾，湿纸巾，还有纸巾，店里向来都会预备许多。
阿雅屁颠屁颠的去，屁颠屁颠的回来，双手奉上最长的毛巾。
“那边是洗手间。”
“我知道。”
“好的，好的。”
阿雅踮起脚尖望了望，看不到枪头身影之后她才掉头去帮苗可。
“可可姐，我来帮狗狗修剪指甲吧。”
“谢谢你。”
苗可洗了手，回到原位，划开手机，推送的消息中看见了徐玲的名字，她犹疑了几秒，点开那条新闻。
忻州一老社区五楼失火，经调查，是由于死者点燃蜡烛，使用不当，再加上家中堆满了黄符，造成火灾。大火扑灭之后，还有人找到了扎了针的诅咒娃娃。
死者的身份和家庭背景都被网友扒出来，与徐玲相关的丑闻一件接着一件浮出水面。
没有人同情徐玲，网友们大多数都在指责徐玲是一个心狠手辣，精神错乱的女人，谁摊上谁倒霉。
林康泽在异乡寻到了一间对他而言还不错的房子，看见消息之后，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惊叹和庆幸。
与徐玲断绝关系的父母，对此事只有心塞，责怪自己没有教育好这个孩子。现在人已经去世，他们终究还是要把她的尸体带回常安。
苗可看完了所有评论，心情复杂，倒也舒畅。她关了手机，抬起手去揉揉太阳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