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凤见一切都明了，咬了咬牙，直接道：“老顾，怜容和翰林是我孩子，我会多偏爱一点难道错了吗？而且一千五也不少了，白梨她吃住都在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那一千五只能算作零花，我有让她吃不饱穿不暖过吗？”
一番话，冷不丁听着，确实有道理。
可对顾元杰来说，完全就是狡辩，他还记得刚向婉凤说的什么，怕白梨养成浪费的性子，贪慕虚荣，难道她就不怕她儿女变成那样？
“向婉凤，这些事我从来没问过你，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元杰点头，“是，白梨不是你孩子，你对她和怜容还有翰林有区别很正常，只要你不苛待，我也就算了，可你现在瞧瞧你做的是什么？”
“连最基本的一点善心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提管教？”
在自己儿女，尤其是白梨的面前被顾元杰这么喝骂，对向婉凤这么好面子的人来说，简直比要她命还要痛苦。
向婉凤因为白梨，一直就憋着火，不过见白梨还算“懂事”，以前就从来没和顾元杰为白梨的事吵过。
可最近不止吵了两架，今天更是被顾元杰这么骂，让向婉凤所有的怨，所有的火都全冒了起来！
现在也有些不管不顾的道：“你说我没善心？顾元杰，你有一点良心吗？白梨她不就是你朋友的女儿，你已经养了这么多年，够意思了！”
向婉凤好像要将这些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指着旁边跟看热闹似的白梨，就骂道：“哪怕是孤儿院，养到十八也得自己出去找工作！她今年都二十了，还赖在这里，真当自己是顾家的人了？”
“向婉凤！”
顾元杰双眼喷火，拳头攥紧，像是下一秒就要抬手打向婉凤一般，“你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哪点说错了！难道你真把她当你私生女养了？”
向婉凤的话刚落，顾元杰便一声大吼，“你给我闭嘴！”
顾翰林和顾怜容两姐弟，哪怕是向婉凤，都从未见过顾元杰这么生气过，一时都有些愣住。
顾元杰青筋都有些爆出来，急急地喘着气，“小梨她父亲以前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怕我养她一辈子也没关系！”
向婉凤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可伤心和愤怒不减，她瞪着顾元杰，落了一句，“那你就养她一辈子吧！”
说完便直接转身上了楼。
顾怜容看了一眼离去前好像还落泪的向婉凤，又看了一眼依旧在气头上的顾元杰，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妈，你等等我。”
留在原地的顾翰林，心里怪了顾怜容一句居然扔下他，自己先跑了，又冲顾元杰点了下头，就垂着头紧跟着一起上了楼。
此处就只剩下白梨和顾元杰。
白梨全程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而顾元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却不见轻，反而越压越重，正烦心时，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见白梨正看着自己。
那张之前还带着笑容的脸，已经无一丝笑意。
顾元杰心疼不已，先喊了一声，“小梨。”
白梨很快应声，“顾叔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