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看着他,好久后才放大胆子问:“哥哥,你疼吗?”
怕吓到她,沈聿怀失笑摇头:“哥哥不疼。”
但谁知小姑娘像是不相信似的,凑过来隔着好大一截距离对准他的心口,傻兮兮地吹了吹气,笑得眉眼弯弯说:“虞虞给哥哥吹吹,哥哥就不疼啦。”
沈聿怀被这小姑娘萌到,刚动了刀的地方却像是被灌上蜜。
甜的他心慌。
眼前似乎还是阮虞小时候的样子,可一转眼,她就变成了眼下亭亭玉立的模样。已经能够准确猜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能瞬间就戳破他们之间的隔阂。
可到底是什么变了。
沈聿怀说不准,他仰了仰脖子往卧室走去。
那句被阮虞重复了又重复的话,到最后还是没能得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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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天气多变,就连阮虞的感冒也是这样。
果真如她所言,睡过一觉醒来就好。
次日早晨,阮虞坐在餐桌前戴着耳机边听英语短文边喝着牛奶,沈聿怀昨晚睡得晚便起的有些迟,刚下楼就看见这一幕。
他的脚尖在楼梯最后一级微滞,最后走到阮虞身边坐下。
“早。”
阮虞抬眼笑起:“三哥早。”
她的样子让沈聿怀甚至开始怀疑,昨晚说出那句话的人并非是眼前的人。
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一样。
“身体好点了吗?”
阮虞撕了片面包送进嘴里:“好多了,我吃完就去学校。”
沈聿怀喝了口稀饭,换了话题:“不吃粥只喝牛奶够吗?”
听见这个问题,阮虞抬着玻璃杯的手晃了晃,随即她笑着说:“够了,我想再长高些。”
“你已经够高了。”沈聿怀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阮虞却不以为然,模棱两可的回应:“男孩子都喜欢长得高的女孩儿,我也喜欢。”
见她都这样说,沈聿怀便也没再继续接话。
早餐吃到尾声时,沈聿怀忽然偏头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阮虞看过去:“不是被我传染了吧?”
沈聿怀被她说的好笑:“哪有那么夸张,就是鼻子痒。”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阮虞走前还是叮咛他要吃药的事情。
沈聿怀坐在餐桌前处理完昨晚剩下的工作才起身,当初身体不好,沈家人很忌讳熬夜这件事情,沈聿怀后来从事游戏行业,也几乎不怎么熬夜。
平时到点就睡,昨晚几乎是个例外。
好在他坚持,这些年来身体底子好了不少。
但没想到还是被阮虞说中,沈聿怀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感觉到身体表面滚烫,喉咙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冒着烟。他无奈轻笑出声,果真被传染了。
离家去公司前,沈聿怀吃了两颗退烧药。
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口换鞋,他直起身子的那刻,眼前忽然花了一瞬,久违的那股胸痛气短的感觉重复疆土,连带着沈聿怀感觉自己左半边的肋骨都隐隐作痛。
他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了按心口离开家。
许久之后,吃饱喝足的二次从角落里窜出来,“喵”了声忽然跳上墙拐角处的放置花瓶的桌子,尾巴扬起轻扫,触碰到旁边的相框。
“砰——”
相框从高处坠落,玻璃碎片砸得到处都是。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赶紧收拾地上的东西。
捡起阮虞跟沈聿怀的照片,擦了擦重新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