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笑了下:“女人不是洱馆员工,所以她要和周超干什么,和我洱馆没有半点关系。”
停顿数秒,又说:“警官,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了。
挂电话前,阿泰也这?么说,他?难得褪下冷静面具下的伪装,皮一下似的危言耸听:“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晏城乐观道?。
阿泰:“不是,老板,主要现在对洱馆也有影响。”
………
黑夜已经过去。
立夏过后的白天本来就要拉地比较长了。
天亮地也比较早,远方的青云交接处正缓缓地泛起鱼肚白,城市只有在夜晚才出现的五光十色在启明星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慢慢退散开来。
晏城眯着眼见证着这?些变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烟瘾犯上来时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难耐。
这?会儿烦躁倒是没有了。
他?还是端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置之不理。
毕竟还是有所牵扯的,而?配合警方破案也在义务范围之内。
周超死地太突然了。
隐隐约约的,总透着几丝蹊跷。
因为凶杀,
哪怕洱馆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被一搅,被有心人一叫唤,都能叫出点反面形象来。
而?现在,此现状据阿泰反应,是已经出现了的。
现在的情况是,或者是必须要考虑到的是,阿泰再能独当一面,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他这?个做老板的出面解决。
晏城垮下肩,觉得自己是有着商人的自私自利的,死了一个等同于是陌生人,甚至是讨厌的人,这?对他而?言无足轻重,要不是强行牵扯到他,他?压根理都不会理。
最重要的是,它牵扯到了洱馆的生意。
宁静的早晨悄悄来临,再过一会儿,城市苏醒。
就连这?短暂的宁静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他?认真且仔细地想了想,综合各种必须考虑到的因素,最后,定?了七点十二?分从杭城回帝都的机票。
且仅仅是他一个人回帝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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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卧室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然后换下了睡衣,穿上衣服,刷牙洗脸各种捯饬以后,即便是再小的动静,接二连三?的,总能把陈锦瑶给吵醒。
晏城看了陈锦瑶一会儿,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翻身上床,搂着她,将脑袋埋进她颈窝里,哼哼唧唧,吭吭哧哧着,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锦瑶笑了笑,拍拍他?的脑袋,配合着哄他?。
“你起那么早干嘛啊!”
晏城一开始没回答她。
沉默了数十秒。
他?才闷闷道:“我不能陪你去普陀山了。”
陈锦瑶:“嗯???”
“我得回趟帝都,那边出了点事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她,总觉得说了也是多个人忧心而?已,“待会儿就走,机场离这?边太远,我怕你吃不消,所以就只定了我自己的票。”
“普陀山如果要去的话……”
“你先在杭城等两天,我让锦琳来陪你。”
陈锦瑶皱了皱眉,总感觉这?气氛不对,“我跟你一起回去。”
沉吟片刻,又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没。”他?又哼哼唧唧,“你别,你替我先去普陀山,我没去拜一拜心有不甘。”
“下午就让你妹妹过来。”
陈锦瑶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后半部分的话,只针对他那声委屈巴巴的“没”道?:“得了吧,就你一脸不爽的表情。”
“………”
陈锦瑶:“快说。”
晏城低低地“噢”了一声,然后直接说要扼,非常简洁地把事情的大概概括出来。
“就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非要我回帝都。”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就像凝固了一样。
“………………………”
还真不愧是夫妻,听闻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如出一辙。
陈锦瑶面无表情,跟着气愤,她微眯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出四个字:“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