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一大盆都能吃下,内心有种很想投喂她的冲动。
沈念咕噜咕噜差不多消灭了一半,见他还在看着自己,两只眼睛瞪起来,嘴里塞进去一个葡萄,把籽吐了出来,“你东西不吃,话也不说,一个劲儿瞧我,我脸上有什么?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祁月森本想再看看她,没想到她突然就下逐客令。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走,再待一会儿,”忽然问沈念,“你心里,难道还有他?”
谁?
女人的大脑一瞬间蒙圈了下,她表情自然,接下这个问题,“想忘记,应该是不可能了吧。”
毕竟,那个名字已经刻进了生命里,生物学说,七年可以忘记一个人,因为七年,是人体所有细胞进化消失的一个轮回,有关于的细胞记忆,都会逐渐淡忘。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一个让你伤心又痛苦的男人,你记着他做什么,还想这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沈念纠正他的措辞,“你可能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爱,等你真正爱过一个人之后,就会明白。”
想忘记,哪里那么容易,但愿各自不被打扰,就足够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念念,”他想了想,心底下涌起在卫生间里思考之后的话语,“我感觉,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你,会不会……试着接受我?”
天知道祁月森在说出这番话时,令沈念当场震惊在原地,手里的刀叉也掉在了地上,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