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看她了一眼，只是轻声悠悠的道，，“只问归处，或许会是戒痴大师最好的去处，谢谢你为他解除了多年的心忧。”
玉婉婉扯起嘴角，看着东方瑾根本就不像是要感谢她的模样，只能哭丧着脸答道，“呵呵，不用谢。”
玉婉婉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要是这人笑着跟自己说，自己或许还会蹬鼻子上脸提点儿要求，可是现在，她不敢啊，她都摸不清这妖孽又怎么了，谁又得罪他了。
玉婉婉也不敢动，也不敢随意揣测东方瑾这妖孽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婉婉脑袋乱了，这人要干什么，他不追问大和尚对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还是……
玉婉婉简直要疯了，这他妈太折磨人了，这人是在跟她玩心理战术吗？
东方瑾才刚刚抬手打算把手里的手帕还给玉婉婉。
哪知道玉婉婉却会错了意，以为东方瑾又要拎着她的后领子把她扔出去，“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东方瑾的大腿。
哭唧唧的说道，“我今天只喜欢跟我好好说话的人，温温柔柔的，轻声细语的，千万不能吼我，因为我还是一个宝宝，经不起被吓。”
东方瑾愣了一下，随即眉眼笑开，她还是个宝宝？
这位宝宝看来她是知道自己生气了，只不过自己为什么生气，可能这丫头还是一脑门子的问号。
玉婉婉为了让自己表现得逼真一些，可怜一些，就一直未敢抬头，因为她实在哭不出来，而为了要营造她要痛哭悔过的模样，一直低着头耸着肩。
但是其实如果她哪怕抬头看一眼，也会看见东方瑾喜笑颜开、眉目清朗的面容。
东方瑾望着低头装哭的小人，嘴角泛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宠溺笑容。
伸手摸着玉婉婉的头发，“世人信佛，那你信什么？”
玉婉婉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信弱肉强食，菩萨说世间人人平等，花草万物与生命皆平等，国家律法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那是真的吗？
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只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若强大说什么都是真理，你若弱小说什么都是废话。”
东方谦一同意的点点头，借着这次机会再问，我知道你不信姻缘之说，也不太想成亲，“那你有什么羡慕过的姻缘美眷吗？”
玉婉婉低头，这妖孽到底要问什么啊？难道替戒痴那老和尚问自己为什么不算一卦姻缘？还是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奇葩，连世间女子最看重的姻缘她都可以不在乎。
玉婉婉低着头，叹息一声，脑袋靠在东方瑾的大腿上，“谁说我不信，我信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信真的有天赐良缘，我不是不信，我只是不信自己会遇见那样的人而已。
我不羡慕年轻时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我只羡慕老了两个人都满脸皱纹，看彼此依然满眼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