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说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没弄清人的底细就把人带到你面前来。”
真真是色令智昏,尤环华反省自己。
新得美人的那股兴奋劲过去后,尤环华才觉自己冲动。
而宋芙听到现在总算有些眉目。
“所以现在说的是岑三公子的事?他有什么问题吗?”
尤环华带到自己面前来的人,不就是只有他而已?
他们才来不到半日,也说不到几句话呢,怎么就看出不对了?
尤环华看见宋芙仍是不解,心说:问题可大了。
她也是刚刚回过味来。
开始觉得奇怪是她发觉岑令分明听得见她们谈话,却故作不知。
当?宋芙喃喃说到他感兴趣的问题,马脚便立刻露出。
自己喜爱美人的事情这惠城几乎人尽皆知,即便是外地人初来乍到,稍加询问几句定也能打听到。
从岑令那张面貌来看,他兄长应当?就不是个丑的,那么接近自己就相当于离容貌出色的人更为靠近,找人也就更加事半功倍。
尤环华对宋芙说:“你要小心岑令,也让你护卫多注意他。”
怕宋芙没能理清这个中关系,尤环华直接将结论告诉她。
听她这么严肃,宋芙的心都提了起来,身子也坐正了些。
“他到底怎么了?那我要不要把阿起叫回来呀?”
阿起和他可还在外头说话呢。
宋芙好奇打量的目光转瞬变得忧虑,尤环华不会拿这种事骗她,她既然这样提醒了,就肯定有她的道理在。
尤环华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目前应该无事,况且除了要找他大哥以外,旁的我?也没有打听出来。”
想了想,怕宋芙这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人被岑令三言两语就轻松蒙混过去,尤环华还是把自己怀疑的点同她说了。
“他想找我帮忙寻人,大可正当?光明来问,但如若真是我猜的那样,那么连他在我画舫周遭落水都是设计好的,就为了利用我来找人,这我?要如何信他?”
当?她尤环华是傻的吗?
想到擅自被人当垫脚石、过桥梯,尤环华就觉心头堵得慌。
她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越想越是心头火起,连岑令那张极符合她喜好的脸蛋,尤环华也是越看越无味。
宋芙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要是巧合怎么办?”
一?边是手帕交,一?边有可能是阿起的亲弟弟,宋芙衷心希望是误会。
这点尤环华早有因应:“我?已派人去查了,事情真相如何,查过便知。”
只是尤环华却是难再信岑令。
看出她心情不悦,宋芙捏了块枣花酥凑到她嘴边:“好欢欢别气了,来尝尝我?做的枣花酥,你不是很喜欢吗?晚点回去多带些!”
尤环华就着宋芙的手?咬了一?口,枣泥甜滋滋的香味总算多少安抚了她临在边缘的情绪。
她叹道:“还是百看不厌的蓉蓉好。”
宋芙甜甜笑着。
尤环华看到她那张不识愁苦的天真笑颜,纯净娇美,就着她长相又吃了一?块枣花酥。
人美,做的点心滋味更美!
所以她才总是那么喜欢来寻宋芙。
哪怕两人什么事也不干,只是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尤环华都感觉自己的心灵像被洗净过一?般,比去佛寺祈福还管用。
正觉心灵平静下来的尤环华却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吵闹声,宋芙也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见纳闷。
“怎么回事?”
玉露让小侍女去前院探问消息,原以为还要好一阵子才能得知结果,谁料小侍女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飞奔回来,院内几人纷纷都盯着她瞧,等她说话。
小侍女一张脸都红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她说:“有、有人遣媒人来说亲啦!”
宋芙错愕:“可是二哥不是得等发榜后才说亲的吗?”
尤环华默了下,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果然,那小侍女摇头说道:“不是说给二公子的,是来给姑娘提亲的!”
宋芙脑袋一?懵,指了指自己,还有些不敢置信:“我??”
尤环华让小侍女赶紧说重点:“哪家来提亲的你倒是说啊!”
小侍女喘了喘气,待喘匀了以后才道:“是庞家!”
院内登时一静。
庞家。
这惠城还有哪个庞家,只单报姓氏人人便知的?
岑令不知庞家与宋家的纠葛,只觉这是大好事,怎么他们听了这消息反应都如此抗拒,面上不见喜色?
才要问问身旁阿起,刚要开口,便见隐在阴影处的他望向屋内,遥遥看着宋家姑娘错愕的面容。
岑令不解,待细看了下,眉头一挑,福至心灵。
阿起虽面色不显,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再?论阿起此刻所见,岑令勾唇。
他懂了。
原来阿起所求的,不是钱更不是权……
──而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ay”、“十九岁的崽崽”宝宝灌溉营养液,MUA~